谢尔其实很不赞成亚历山大孤身涉险的来托雷多,他是公爵的侍从长,肩负着保护公爵安危的责任,可亚历山大的大胆固执却让他感到无奈。

“其实你完全没有必要这么紧张,”亚历山大安慰着紧盯着四周的谢尔“要想杀掉一个人的唯一理由是这样做对自己有好处,至少我想不出杀掉我对托雷多人有什么好处,既然这样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干?”

谢尔默不作声,只是依旧盯着四周,他知道其实这么做意义并不大,如果托雷多人真要对公爵不利,以他们现在在公爵身边只跟随着的这么几个人,一旦发生意外,也不过是稍稍拖延一下时间而已。

想到这个,希尔无奈的垮下了紧绷的肩膀。

虽然头顶烈日炎炎,可托雷多大教堂前却站着几个人,他们看着广场尽头的地平线,虽然没有人开口,实际上却是各怀心事。

按照卡斯蒂利亚教会的职责分派,托雷多的大教堂实际上才是真正的卡斯蒂利亚教会所在。

以主教团,而不只是大主教为首的教团是整个卡斯蒂亚里亚的最高教会权力机构,这也是许多年来直到伊莎贝拉夫妻迁都之前,托雷多都享有崇高地位的原因。

只是一切都随着伊莎贝拉夫妻迁都改变了。

卡斯蒂利亚教会实际上在迁都之后就发生了无形的分裂。

无独有偶,贵族长老会议也同样受到了严重削弱一样,新兴贵族们对长老会议没有起码的尊重,这个源自伊比利亚古老习俗建立起来的贵族体系,正随着王室的强大面临着巨大的挑战。

正因为这样,才会有这次并不算是秘密的会面。

对如何接待这位远道而来的公爵,托雷多人当中出现了不小的分歧。

很多人认为应该尽量保密,毕竟与这位公爵过于明目张胆的来往很可能会彻底激怒斐迪南。

而安达卢西亚距托雷多很远,斐迪南的人却很近。

从马德里到托雷多大约不到40法里,这段距离不算很近,但也并没有远到足以能让托雷多人忘乎所以。

通向广场下漫长台阶的地平线上先是出现了几个晃动的黑点,然后几个人影缓缓升起,出现在了等待的人们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