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桑丘德伯爵向远处的港口看了看,到现在为止依旧静悄悄的诺托港似乎说明敌人可能真的打算要守城不出了,这虽然让他多少有点儿失望,但是很快他就又放下了心。

“我们要比他们想的快得多,那不勒斯人要赶到诺托至少要2天,你认为我们会用多久才攻下这个港口?”伯爵一边向着手下问着,一边招手叫过来传令兵“命令我们左翼的部队占领通往诺托港的道路。”

随着唐·桑丘德伯爵的命令,一支阿拉贡骑兵立刻沿着逐渐隆起的丘陵向着远处隐约可见的大道奔去,那里是通往诺托港的主要道路,一旦被截断就意味着除非走海路,否则通往内地的道路已经没有去路。

“也许这些瓦拉几亚人会从海上逃掉,不过这也没什么,我们必须首先确保这些野蛮人不给我们找麻烦就可以了,”唐·桑丘德伯爵向他的手下解释着“我们的敌人是那不勒斯人,或者说就是那位那不勒斯女王,这些瓦拉几亚人即便逃掉对我们也不会有什么威胁,因为只要击败那位女王,他们的连襟就会不战自溃。”

骑兵迅速的在崎岖不平的野外向前奔跑着,虽然骑士们都以拥有几匹神骏的战马为豪,但是除了那些花销巨大的贵族骑士之外,阿拉贡的军队并不是很重视普通骑兵在军队中的作用。

他们的步兵凶悍威猛,特别是加泰罗尼亚人,很多时候即便是那些山地的瑞士蛮子在战场上遇到也要对他们顾忌几分。

这些骑兵是来自阿拉贡北方的安道特的当地山区牧民,安道特是伊比利亚半岛北方最大的山地牧区,当地人为伊比利亚培育了后来著名的西班牙马,而在这些神俊的动物逐渐在战场上取代那些已经落后的趋势之前,阿拉贡人对骑兵的看法最多也就是侦查和与敌人骑兵之间的牵制而已。

前面的地形略微有些陡,冲在最前面的几个骑兵稍稍顿了顿,其中有人回头看了看已经被甩在身后的同伴,想了一下后他就再次夹紧双脚催马向前。

那条大道在丘陵尽头的最高处,因为很远,所以从下面看上去不是很高,但是正在向前奔跑的骑兵却知道这条路并不好走,要想攀到上面要沿着地形跑上几个来回才行。

就在最前面的几个骑兵再一次向回绕行着向上攀登时,他们似乎发现头顶上的道路边缘出现了一些晃动的身影。

这让他们立刻警惕起来,有人已经举起了手中绑着标旗的长矛向下面的同伴发出警告,不过他们能够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第一阵排枪响起的时候,最前面的几个骑兵恰好与大道成平行前进,这就让他们每个人都成为了明晃晃的靶子。

排枪射击的速度很快,或者干脆说袭击他们的人只是想把一大片的铅弹向着他们的那个方向射过去,而不是特意想要打中其中的哪个人。

但是因为过大的密度和层次,以至冲在最前面的那些安道特骑兵几乎每个人身上都中了数量不等的弹丸。

人和马顷刻间被打的血肉模糊,随着一声声瓦拉几亚人特有腔调的吼叫,第二排立刻射出的子弹甚至在还没有来得及倒下的尸体上爆出了第2轮血腥的画面。

紧跟在后面的安道特骑兵们先是被这意想不到的情景惊住,接着立刻发出阵阵叫喊,他们拔出武器开始向着坡上冲去,因为他们已经发现刚刚袭击了他们的那些敌人正在手忙脚乱的重新装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