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亚历山大停下来看了看房间里躺着的三具尸体,随后忽然摆摆手。

“就把他们留在这里,还有他们的东西放回原处都不要动,”他把从那个年轻的马丁身上找到的手稿本子塞到杰姆斯手里,然后对有些不解的两人说“只要不留下可能会找到你们的痕迹,所有东西都不要动。”

杰姆斯愣了下默然点头,他虽然不知道亚历山大要做什么,但知道他这么做肯定有自己的目的。

“那这个女人怎么办?”杰姆斯又问了句。

亚历山大向床上的阿尔芙特修女看了看。

宿醉卧床的修女看上去显得十分特别,她闭着的眼睛似乎在不停挣扎的想要睁开,却又偏偏因为朗姆酒的后劲让她头昏眼花,所以只是时不时的扇动却又模糊的视线让她显得虚弱而又无助,略显深色的肌肤上浮现着一层不太正常的红晕,那是因为酒精造成燥热的缘故。

这倒让亚历山大不由联想,或许葡萄牙王后玛利亚喝醉了也是这个模样。

看着这醉醺醺的年轻修女,亚历山大忽然笑了笑。

这个阿尔芙特修女,对唐·巴维来说当然是个价值连城的筹码,但是在他这里其实并没有多少价值。

不过如果利用的好,也未必没有用。

至少他让杰姆斯费尽力气的把这个女人劫走,可不只是为了让唐·巴维走投无路。

“你们看好她,也许很快就有用处了。”亚历山大看了眼已经被搬到房角的那三具尸体,接着发出一声轻叹,带着谢尔走出了房子。

亚历山大顺着街道向前走着,秋天午后的阳光依旧热烘烘的,不过他却丝毫不在乎。

马丁·路德,那个开启了一个时代的人,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这想想都让人觉得滑稽,可亚历山大现在并没有多想这个。

他琢磨的是格里撒罗怎么会出现在那个房子里,而他和死掉的马丁·路德又是什么关系。

虽然并不怎么相信马丁·路德也是犹大会的人,可如果仔细想想后来历史上发生的那些事,亚历山大也不禁觉得并非不可能了。

不论是否的确是由他造成,马丁路德作为16世纪基督世界大分裂的起因人物都是毋庸置疑的,即便这个起因早已经埋下了种子,可是毕竟是由他为这颗分裂种子的破土而出掘下了第一铲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