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继续前进,不过之前在城门口杰姆斯倒是有一点没有说谎,他的确不知道亚历山大现在具体住在哪。
奥利贝·格里撒罗沿着斜街急匆匆的走着,他今天有个很重要的约会,如果不能如期赴约可能就会有些麻烦。
多年的努力让犹大会在托雷多已经培养出了不浅的根基,就这一点来说,伊比利亚的犹大会要比欧洲大部分地区的同伴幸运的多。
这是因为这里依旧保持着颇为朴素和纯真的信仰,这种信仰固然为教会所利用,不过也同样给犹大会提供了发展的土壤。
而且这里的犹大会也可以说是保持早年信仰比较更加原教旨些的,与其他那些早已经把这个组织渐渐变成了为自己的一群人牟利的小集团相比,伊比利亚的犹大会多少还依旧可以看到当初他们坚持着发誓信仰和守护的那些东西。
格里撒罗今天要见的是个很重要的人物,这个人来自欧洲北方,确切的说是来自德意志的萨克斯选帝侯国。
这个人带来了一个让伊比利亚的犹大会成员们很感兴趣的消息,不过因为这个人只是途经托雷多很快就要到葡萄牙去,所以格里撒罗必须尽快的见到他。
这条斜街因为是依着山势修建,所以有些陡峭,当拐过一条小巷终于地势稍微慢下来时,却有一辆马车突然迎面而来。
突然出现在街道上的格里撒罗让受惊的马霎时发出一声嘶鸣,接着就猛的抬起了前蹄,只是这马实在有些太老了,显然完成不了如此高难度的动作,所以在一阵摇晃之后不等前蹄落地,老马就踉跄着着向着一旁栽倒。
马车瞬间摇晃着像路边的房角撞去,车轱辘狠狠的别在路边石道的缝隙里,随着车上的人连连惊叫,一车的干草满天飞扬的洒在街上到处都是。
格里撒罗显然也被这个意外吓住了,他看着那一堆干草在他眼前扬起满天草花飞舞的到处都是,同时他好像还看到了在干草堆里有什么东西滚落着摔了下来,同时似乎还伴随着似乎被压抑住的惊叫声。
格里撒罗慌乱的看着四周,他担心会因为这个意外引起人们的注意,所以虽然那辆马车上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可他根本顾不上看得清楚就立刻掀起硕大的衣领沿着车边与墙壁的缝隙穿过去,逃命般的向着远处跑去。
杰姆斯嘴里发出一连串咒骂声,他不知道是从哪冒出来这样一个冒失鬼,现在马车倒地,藏在干草堆下面的阿尔芙特修女就那么被扔在了大街上,这可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的。
“别发呆快点笨蛋,”杰姆斯对脸上已经蹭破还流着血爬起来的酒糟鼻低声呵斥着“我们得把那个女人赶紧带走,如果被发现我们就完蛋了。”
“那马车呢?”
“现在谁还管马车?!”杰姆斯气得很想踢几脚酒糟鼻,他觉得自己怎么就从来没发现这个家伙是这么的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