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山大看着乌利乌露出赞许神色。
说起来乌利乌个很快活的小伙子,在亚历山大记忆中,他总是笑呵呵的做着他的工作,即便那些工作并不那么令人高愉快,可是他却总是能用乐观的态度面对着各种麻烦。
亚历山大有时候想,或许正是他这种乐观的态度,让每一个接近他的人都对他无法产生戒心,而这种乐观是否也是乌利乌制造的假象就不得而知了。
教皇亚历山大六世被斐迪南安排在了王宫靠近塔卢瓦河边的一座颇为华丽的宫殿里。
这座叫做玫瑰角的多棱型宫殿位于王宫的西部,贯穿王宫的一条溪流把这座宫殿围拢在这条小溪与王宫外一墙之隔的塔卢瓦河之间。
一座拱桥把玫瑰角与王宫其他部分连接起来,只是这么一来,这座宫殿也就在无形中被孤立了起来。
亚历山大六世似乎并不在意斐迪南的这个安排,因为在宴会上喝了些酒,教皇在第二天很晚的时候才起床,然后他让人告诉大主教派来的人,让他们都回去干自己的事。
“在我这里是得不到什么好的启示的,所以多翻翻圣经或许会得到更多的答案。”
教皇派人转告的话让包括大主教在内的卡斯蒂利亚教会中最有权势的那些人瞠目结舌,一时间他们不知道教皇这话是纯粹无聊的自我调侃,还是意有所指。
不过这话听在斐迪南的耳朵里,却又有着另外的含义。
“教皇是这么说的吗?”
斐迪南看着站在面前的一个人,这是他在巴里亚里多德的随从,一个阿拉贡伯爵的小儿子,当初在把他安排到国王身边的时候,看着国王还算满意的样子,那位伯爵脸上那种终于摆脱了个累赘的样子,就是过了这么多年斐迪南也不会忘记。
随从没有开口,却做了个“的确如此”的姿态,这让斐迪南倒是更加明白了些。
“告诉他们,不要再去打扰教皇陛下,”斐迪南寻思了一会对随从下令“就说陛下希望安静些,不希望再有人干扰他的生活。”
看到斐迪南摆了摆手示意可以离开,随从立刻鞠躬转身离去。
斐迪南静静想着,他觉得之前自己已经把意图很清楚的透露给了亚历山大六世,不过现在教皇的态度却让他有些疑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