箬莎脸上划过一丝似有似无的微笑,那样子丝毫不像是在说着自己并不是那么美妙的前景。
“但是只要能站在这里,对我来说这一切就都是值得的了。”
说着,箬莎向四周看了看:“我的哥哥曾经在这里看着下面那座城市,然后他用了几年时间征服了罗马,现在我也要这么做,然后用这座城市证明我和我哥哥的家族的荣耀,而我们的后代也必将是最优秀的。”
女侍官的脸上露出了奇怪神色,她永远不会忘记当初撞破这对兄妹私情时那意外,惊恐,难以置信却又隐约掺杂着的某种难以形容的刺激的复杂心情,而现在箬莎更是用一种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方式证明着她与他的恋情是多么的特别而又充满异样的激情。
“陛下,前面好像动了!”一个侍从在下面稍微远些的地方抬头向箬莎喊着,他的手还盲目的指着山下,而随着他的叫喊,箬莎的目光已经投向了远处的队列“教皇军!”
第一个看到那不勒斯军队影子的教皇军士兵,是个脸上有着浓密胡须的老兵,作为尖兵他显得很小心,在刚一看到前面远处山坡下一排排整齐的队伍时,这个老兵就本能的弯下腰,然后才慢吞吞的站直了向前面看去。
然后他发现那些那不勒斯人看上去有些奇怪。
除了整个阵型中间的几支部队之外,有些那不勒斯人并没有如他以往参加的战斗所见的那样形成一个个纵深深厚的方阵,而是如一条带子般从左至右的延伸开来,这让那不勒斯人即便是从远处看也显得队形深度颇为单薄。
就在这个老兵对对面的敌人感到意外的时候,后面军队正在缓缓靠近。
在一面面教皇亚历山大六世的旗帜引导下,教皇军踩着松软的土地,脚下发出沉闷的声响,向着那不勒斯军队逼近了过去。
凯撒骑在一匹黑色的雄壮战马上,崭新的马鞍散发着皮革的味道,马身上银质佩饰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凯撒习惯的抚摸着他那柄心爱的破甲剑,之前在被亚历山大囚禁的时候他的这柄爱剑被无情剥夺了,凯撒把这个看做是对他最可怕的羞辱。
即便是后来亚历山大六世赐给了他金柄剑,可凯撒依旧还是佩戴这柄对他来说有着非凡意义的武器,因为每每看到这柄剑,似乎都在有人在他耳边不停的提醒不久前那令他终身难忘的巨大耻辱。
对面那不勒斯军队颇为奇怪的队形引起了凯撒的警惕,虽然他恨不得立刻冲向敌人,但是几次的挫折已经让他不再那么轻狂莽撞。
贡布雷一家人似乎是他的克星。
虽然并不愿意承认,但一直以来的经历却让凯撒本能的对凡是和亚历山大有关的人和事都保持着足够多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