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选择赫尔瓦作为敌人,是因为这对我们所有人都有好处,”亚历山大用饱含深意的目光看着博德佩德“相信我,这可以让瓦拉几亚变成一个团结的国家而避免出现分裂,这对于索菲娅很重要,所以我希望你们能支持我。”

博德佩德默默听着,他已经明白了亚历山大的意思。

很明显现在的亚历山大已经从之前通过战争帮助索菲娅夺取瓦拉几亚变成了如何稳定这个国家,这种从夺位到稳固地位的身份变化,也让他的策略有了明显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变化。

对现在的亚历山大来说,瓦拉几亚人和希腊人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他需要的是如何让索菲娅的地位不可撼动。

博德佩德明显察觉到了这其中变化,这也他他不得不开始在心底里重新考虑希腊人接下来在瓦拉几亚该有的改变。

显然,再如之前那样肯定是不行了,虽然在大教堂事件中索菲娅表现出了对希腊人的强烈信任和依靠,但是考虑到亚历山大透露出的不希望瓦拉几亚出现动乱分裂的意图,博德佩德知道今后或许应该提醒那些已经有些脑子发热的族人,不要因为过于得意而引起公爵的反感。

亚历山大对博德佩德似乎已经明白他的意图很满意,他知道这个希腊老头很精明,更难得的他是希腊人当中少有的能理智的面对现实的人。

罗马帝国已经不复存在,即便以其名义重新竖起旗帜,可是亚历山大也一定要让这些人明白一个道理,这是索菲娅的罗马,而不是巴列奥略的罗马。

这看上去似乎没有区别,但是实际上却因为有着千差万别的不同,势必将来也会有着截然不同的结果。

走廊另一边,纳山打开门走了出来,还离得很远就可以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当走近时亚历山大看到了纳山手上正不停滴落在地上的血滴。

“那个混蛋还活着,”纳山闷声说“我没杀他只是因为你说的他还有用,不过你要答应最后把他留给我。”

亚历山大稍稍点头,他知道纳山不会放过那个摩尔科,就如同他同样不会放过那个人一样。

博德佩德站在一旁默不作声,他知道亚历山大会找他来只是为了让他做个证人,或者说是要他为即将到来的变故开口说话。

“该去做我们的事了,”亚历山大向博德佩德说,看到希腊人默然点头,他随即又说到“不过记住斯拉沃伯尼热女伯爵是克罗地亚国王的侄女,也是使者,所以在这件事上我希望能够用更妥善的方式解决,但是对于任何试图危害索菲娅和我的孩子的人,我都不会给予他们一点的宽容。”

博德佩德心头颤动,他知道亚历山大这是已经给这个事件定下了界限,任何“试图危害女大公和她的孩子的人”都势必要受到最严厉的报复。

博德佩德有那么一会甚至以为亚历山大已经决定和克罗地亚开战,但是紧接着他就意识到这个想法显然不太现实,亚历山大既然希望索菲娅的地位稳固,那么这个时候与克罗地亚开战就显得有些太过不理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