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撒相信教皇如此鲜明的表示站在法国人一边的言论很快就会传遍整个半岛,到那时候,任何试图阻止和抵抗他的人都会被视为是破坏意大利局面的罪魁祸首,到那时候法国人武装干预的大军完全可以毫不犹豫的把阻挡在他们面前的一切敌人碾成碎片。
凯撒为这个前景感到欣喜,随意即便就在受降仪式还没有完全结束,就有人从雷诺河防线逃回来向他报告,他认为至少能抵抗上两天或许还会更久的雷诺河防线,只维持了不到半天就在蒙蒂纳军队的强攻下彻底崩溃,按照报告者的描述,蒙蒂纳军队甚至没有使用什么战术以便给敌人造成佯攻或是掩饰会进攻哪座桥的假象,在只经过了开始一阵看上去还算有些用处的抵抗后,随着蒙蒂纳人稍微表现出足够激烈程度的进攻欲望,教皇军就在敌人第二轮火炮进攻开始之前动摇了。
“随后所有人都开始逃命,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引起的,不过整支军队就像秋天狩猎时候被追得到处乱跑的野兔群开始逃起来,所有人只想把其他人甩在自己身后。”
这样的形容让所有人听到的人都恐慌起来,直到凯撒用坚定的声音提醒他的军官们:“你们是站在已经被征服的费拉拉城里,不论如何这里已经升起了教皇的旗帜,那么除非是正式与梵蒂冈为敌,否则这里已经属于教皇已经毋庸置疑。”
凯撒的话让他的惊慌不安的手下们渐渐冷静了下来,当他们听到年轻的瓦伦蒂诺公爵宣布把费拉拉献给教皇的时候,那些军官们先是一愣,接着就发出了醒悟后的欢呼。
他们忽然意识到,再也没有比这个办法更聪明的了!
费拉拉一旦成了教皇的直属领地,那么任何试图染指费拉拉的人都无疑等于是在正式向教皇本人宣战。
虽然如今教皇的权力已经无法与当初乌尔班二世,克莱芒一世,或者是英诺森三世时代那样权柄赫赫,更无法与教廷鼎盛时期甚至能让那些大地上最强大的君主也不得不屈膝下跪相比,但是教皇还是教皇,梵蒂冈也依旧是那个梵蒂冈。
把费拉拉献给教皇,这是凯撒早就想好的一招妙棋,他相信这足以能阻止亚历山大对费拉拉的干预。
即便没有卢克雷齐娅的缘故,凯撒也很难想象亚历山大会在这个时候公然与梵蒂冈为敌,而只要在费拉拉这件事上有了个开始,那么他对罗马涅的渗透也就难以阻挡了。
凯撒感到了手下们投向他的热烈目光,这是对一个统帅和领袖睿智才智的赞赏,或许现在只是赞赏,不过凯撒相信随着接下来在罗马涅打开局面,他的手下会发现他们追随的是一个足以能让他们感到自豪的将军和统帅。
费拉拉人始终默默的看着发生的一切,他们是冷漠和沉默的,似乎这一切都和我们无关,不论是被迫投降还是只维持了短短的几个小时,他们就又被如同货物般的被交换给了另外一个主人,这一切都似乎与他们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费拉拉实在是太弱小了,在这些强大的征服者面前他们除了沉默的接受种种命运的安排,是没有任何办法改变自己命运的。
凯撒兴奋的走在费拉拉的市政厅里,这里的规模当然和罗马无法相比,但是却并不影响他的好心情。
虽然人们或是背后或是当面的称呼波吉亚家的孩子们为罗马的王子和公主,但是这其中究竟有多少是恭维,又有多少其中是带着恶意凯撒是很清楚的。
所以即便他曾经在很短的时间里曾经作为罗马的统治者掌握过那个城市的权力,但是他知道那里并非真的是属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