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佣兵在不停的抱怨,这让巴尔手里忙活的活渐渐慢下来,认真的听着他们在说什么。

“我们要去哪?”

“这个谁知道,还记得当初跟着斐迪南国王逃亡时候受得那些罪吗,”一个老兵向同伴们问到,看到几个人纷纷点头,他就叹了口气“真希望这事快点过去,但愿国王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不过这可能有点困难,听说现在都是王后说了算,国王一天也见不到一面的。”

“还有更新鲜的消息呢,听说那个王后从不去国王那,而是单独自己住在王宫的一个房间里,要知道他们可是已经结婚了。”

“哦,我也听说这个了,这可真是奇怪,难道王后发过什么誓言吗,譬如为主守贞?”一个士兵问了句,却被旁边的同伴他们大声嘲笑起来。

巴尔听着那些佣兵们越说越过火的话轻轻皱起了眉,他觉得这件事还是尽快告诉伯爵为好,显然如今城里关于国王夫妻的事已经有了不好的谣言,虽然他觉得这其实没有什么大不了,不过伯爵却好像对这种事很在意。

亚历山大的确很在意那不勒斯人在想什么,因为按照他的计划,王室撤出那不勒斯的日子,已经就在眼前了。

很多东西已经开始打包,不过显然不可能等到一切都准备就绪后再出发了。

阿尔弗雷德的情绪似乎变得更糟糕了些,特别是在又经历了阿方索的挑衅后,他开始变的疑神疑鬼起来。

他总是从睡梦中惊醒,然后开始大声的自语喊着“有人要篡位。”

当仆人试图安慰他时,他又会怀疑身边的人是不是阿方索派来试图谋杀他的。

这让他身边伺候的人日子变得难过起来,因为阿尔弗雷德总会莫名其妙的发起脾气,在这个时候能够安慰他的,就只有箬莎。

只是箬莎以国王身体不适,不便于过于激动为名并不和阿尔弗雷德在一起,据说她这么做是为了避免年轻的国王因为太过沉溺夫妻恩爱导致伤害到身体,虽然这个理由让人多少有点怀疑,不过却没有人敢于公开质疑王后的话。

阿尔弗雷德情绪暴躁的在床上扭来扭去,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不能让过于急躁的心情平静下来,特别是这段时间他看到什么都会觉得厌烦恼火,譬如房间外面传来的嘈杂声响就让他火冒三丈。

“外面在干什么?!”阿尔弗雷德怒气冲冲的问站在一旁的仆人。

“陛下,大家在收拾东西,您忘了我们很快要离开那不勒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