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在教夫人怎么骑马,”纳山一口打断了乌利乌的话“要知道贵妇们总是渴望能驯服那种高贵美丽的动物,可偏偏总是不懂得技巧,”纳山说着用手指捻了捻唇边微微上卷胡“而我是这方面的行家,所以你懂的。”

“我懂,我懂,”乌利乌觉得脑门发涨,他憋了一会终于忍不住说“如果老爷知道你……你在教他母亲骑马,你觉得他会怎么想?”

“他当然会很高兴,”纳山用好像乌利乌说了什么奇怪的话的眼神打量着摩尔人“要知道和我学习总比和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学靠谱的多,更何况我是这方面的行家。”

“你的确是行家。”乌利乌觉得这趟送信的差事让他实在是见识了不少东西,以至他想着回去之后是不是向老爷请求给他放几天假。

“好了你要给伯爵送信就快点,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纳山摆摆手,同时眼神向着花园远处的房子瞥去。

乌利乌知道那应该是乔治安妮夫人房间的方向。

摩尔人无奈匆匆离开,他觉得这个时候也的确不方便和纳山说话,在穿过满是落叶的花园后,他看到了杜依兰宫里伯爵的那间大花房的灯光。

一个仆人远远看到了乌利乌,他先是摆手制止,看到乌利乌走过来他就立刻过去拦住他的去路。

“我是蒙蒂纳伯爵老爷的仆人,我奉了我的老爷的命令来给伯爵大人送信。”

听到乌利乌的话,仆人稍微一愣刚要转身,花房里已经传来了一个声音:“让他进来。”

乌利乌立刻快步走去,当他到了门口时候脚下停住稍微收拾了下身上,然后小心的推开了花房的房门。

一阵流水声从里面传来,那是从花房下面流过的河水发出的声响,对于这座几乎完全架设在河面上的房子,很多那不勒斯人都感到很好奇。

莫迪洛伯爵坐在椅子里正在看着一本书,看到乌利乌进门,他就把书顺手放在一旁的桌上,然后打量着走到面前不远处的莫尔人。

“我认识你,亚历山大身边的那个跟班。”

“伯爵大人,我的主人要我为他向您致敬。”乌利乌恭敬的双手交抱躬身行礼。

“算了异教徒,说说你的来意吧,亚历山大派你来做什么,自从他离开那不勒斯之后,除了写信就没再见过他的人了,这大概就是所有家庭都要经历的,孩子大了就要出去闯世界,然后把父母都扔在家里,再不回来。”

“我代替我的主人请您原谅。”乌利乌又是鞠躬,然后这才认真大量伯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