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乌利乌鞠躬行礼,很恭敬的站到一旁。
年轻女人充满了某种让人难以言表的魅力,卷曲的长发看上去就好像一大蓬移动的乌云笼罩在她身后,这让她显得有些危险,却又偏偏让人不禁为之着迷。
她身上穿着件样式古怪的长袍,从袍子系着的丝带间那若隐若现的情景看,普罗托相信只要扯开丝带,就可以看到一具完全站在自己面前的胴体。
“这是奥尔迦拉夫人,也许你们听说过夫人的名字。”乌利乌在一旁介绍着,看到两个年轻人有些窘迫的神色,摩尔人微微撇了撇嘴。
没有多少男人能抵抗住奥尔迦拉的魅力,特别是年轻男人,他们往往在第一眼见到奥尔迦拉时就跌入了她的魅力旋涡之中。
“我只是觉得这种职业充满了不道德,却不是对您本人有什么不敬,不过我很痛心您这样的人怎么会流落在这种地方。”
拉斐尔多少有些气愤的说,他觉得这对面前这位美人太不公平,尽管他也知道自己很可能是自作多情,但是年轻人的冲动还是让他有种想要把这个美人从这种地方拯救出去的想法。
“事实上,这里是我的住所,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奥尔迦拉好笑的看着年轻的画家,这样的年轻人她见的太多了,冲动而又富有激情,但是这种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甚至也许不需要出现个其他女人,而是某个新鲜的玩具都可能让他们立刻改变兴趣。
“夫人,我久仰您的芳名。”旁边普罗托忽然说。
和拉斐尔只是一心作画不同,普罗托对罗马的人和事都很关心,对于这位艳帜高涨的女人他自然也早听说过她的名声,而且他还知道尽管这个女人是个妓女,但是她却有着很多人都难以比拟的关系和门路,这让普罗托忽然觉得这趟来真是不虚此行。
“夫人希望能有一副属于自己的画像,”乌利乌在旁边提醒着,然后又接着说了句“我的意思是,夫人希望能让自己看上去更像她本人而不是那些贵妇们的样子。”
拉斐尔有些诧异的看看乌利乌,然后又望向的奥尔迦拉。
“或许我自己来说更合适。”奥尔迦拉用手指轻轻抻住长袍的丝带缓缓扯开带扣,在面前两个年轻人的目瞪口呆中,一片雪白的肌肤随风从他们眼前划过。
“看着我,我要的是让看到我画像的人知道我的热情和魅力,而不是所谓的端庄高雅,或许有些女人愿意让自己看上去是端庄高雅的,但是我只想让人因为我而疯狂。”
拉斐尔眨了下眼睛用力摇摇头,他觉得自己似乎有点没有听明白这位夫人的话。
热情与魅力,这对拉斐尔来说有些陌生,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而且他也不太明白为什么这位夫人要这么“作贱”自己。
虽然没有给娼妓作过画,但是拉斐尔知道她们还是希望别人在给她画像的时候,让画上的自己看上去显得高贵纯洁的,而面前这位罗马著名的名妓却似乎恨不得让别人注意她的,只是她的身体而不是她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