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虽然查账的过程缓慢,可罗维雷家的小姐还是抓到了一些人的把柄。
现在罗维雷小姐在伯爵大人的陪同下亲自下了村子,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村里的一群能拿主意的立刻聚在了一起,不过过了很久之后这些人都没想出一个妥善的应付办法。
罗维雷小姐显然是来找茬的,虽然有些人没有去城堡里觐见这位小姐,但是听回来的人说这位小姐显然不那么好对付,更不好糊弄。
“但愿伯爵小姐能体谅我们的难处。”
这是那些能管事的村民最后的想法,尽管他们自己也知道这种话听上去是那么苍白无力。
进入村子的时候,村里一些老人很谨慎的簇拥着两位贵人去了教堂。
虽然与其说是教堂不如说是茅草房更合适,甚至还可以看到栓在旁边屋檐下的两头驴,但是至少这一路上这些人还是趁机向罗维雷家的小姐有了个诉苦的机会。
不论是天灾人祸还是各种意想不到的麻烦,这些农民都说了个遍,不过他们说的最多的还是战争。
“小姐您知道的,天天在打仗一直在打仗,我甚至都不记得从出生到现在有过哪怕一天安生的日子,”一个脸上皱纹里的泥垢已经都快结成石粒的老头不住的诉苦“村子里就得多着想一下,如果有军队来了要征收粮食,要是拿不出来就会有大麻烦的,所以村子里总是要想办法多留些的收成。”
“所以你们就克扣属于领主的租子?”巴伦娣冷冷的看着那个老头,看到他因为不安发抖的额头的泥垢就要被吓得噼里啪啦的掉下来,巴伦娣才继续说“我是应该收回你们的土地的,不过我想我未婚夫肯定不会同意这么做。”
“伯爵老爷,您真是个好人。”
老头立刻回头看向亚历山大,之前原本以为罗维雷家的小姐来了之后,伯爵老爷似乎就说话不管用了,不过现在看来似乎事情并非那么回事,至少罗维雷小姐似乎很在意伯爵的想法。
亚历山大有趣的看着始终把腰板挺得直直的巴伦娣,他知道她这么说可不是为了照顾他“伯爵老爷”在领地里的威望,而是不得不这么做。
“你究竟要怎么样?”
当只有两个人在一起时,巴伦娣终于忍耐不住,她一边忍耐着村子里茅草房潮湿的腐草和只有一墙之隔的畜栏发出的恶臭,一边盯着桌子对面的亚历山大。
“你不让我惩罚这些小偷,那么就告诉我你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