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领袖是英明的,他是指引我们前进的明灯和航船的掌舵人,”叫做帕德里克的男人激动的说“我的确得到了个启示,说实话我曾经迷茫过,为此我要在以后每天的早启示和晚忏悔里好好反省自己,要把自己灵魂中那满是堕落和私欲的肮脏东西挖出来。好在现在我们的领袖已经告诉了我该怎么做,现在我就去告诉我的那些兄弟们。”

“也许我有点事情可能要麻烦你,”见这人始终处于那种异乎寻常的兴奋之中,帕齐觉得这也许是个好机会“我认识一个人,一个商人,杰姆斯·哥伦布,他似乎因为有些行为失当被你的兄弟们惩罚了,不过这个人现在正在和我们的城市做生意,而如今的佛罗伦萨情况并不妙,我们需要他这样的人,所以我想请你们能允许他写一份悔过书,然后缴纳一笔罚金,不知道……”

“随便你吧,”那个男人有些迫不及待的说,他显然真的很着急,甚至不想多问些什么“我知道那个哥伦布,他是个赚了很多黑心钱的家伙,不过现在他已经不重要了,我们有更有意义更重大的事情要去做。”

说完,那个叫帕德里克的男人匆匆打了个招呼就跳上马,向着远处奔去。

帕齐有点疑惑的看着那人背影,按照他对这些人的了解,他们原本是应该很难对付,更不容易随便宽恕人的。

帕齐想了想摇摇头,虽然哥伦布的事情已经解决,可他还是要去见见执政官。

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很难想象佛罗伦萨的最高统治者会是住在一间很憋窄的小房子里。

这里没有华丽的地毯,明亮的穿衣镜,也没有富丽堂皇的壁画和精美绝伦雕塑。

一张木桌,几把椅子,还有一张硬邦邦的木板床和床上的一条已经很旧的毯子,这就是佛罗伦萨执政官萨伏那洛拉基诺拉莫·萨伏那洛拉房子里全部家当。

萨齐并不喜欢这间房子,每次走进来他都会有种似乎走进了另一个世界的错觉,这让他很不舒服。

今天他却必须来,因为他要为他的仆人密告有人意图叛乱这件事向执政官请求命令。

萨伏那洛拉今年不到50岁,因为多年甘于清贫的生活,他的外表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更老些。

不过他的眼神却是坚定的,特别是现在,当看到萨齐时,萨伏那洛拉立刻站起来迎了上去。

萨齐注意到执政官也很兴奋,或者说那个帕德里克正是受了现在执政官情绪的影响才会那么激动的。

“古尔维奥我的朋友,我知道我们为什么现在会感到这么无力而又痛苦了,我知道我们的人民为什么会感到不满足了,”萨伏那洛拉认真的看着萨齐“因为欲望,因为贪婪和完全失去自我的奢靡,我们必须净化这个世界,更好净化人民的思想。”

“您准备怎么做,我的执政?”尽管对萨伏那洛拉的这些想法早已经感到厌烦,萨齐还是耐心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