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院里的房间,除了院长的屋子之外,所有人的房门都是不许从里面销死的,这是因为按照本尼迪克教规,所有走进修道院的人都意味着将放下属于自己在尘世的一切财产,而个人房间里的一切也都是属于修道院,甚至包括他或是她的身体都归上帝所有。

不过亚历山大却知道,这个规定还有着另外一个更深的含义,如同囚禁般被隔离在修道院里的男女,在这压抑的高墙内很容易就变得性情扭曲,同性之间迸发出超越自然却难以抑制的欲望之火,这对修道院来说从古至今都不是什么新鲜事。

虽然卢克雷齐娅身份特殊,但是她住的房间显然也没有从里面安装门锁,所以当房门打开时,亚历山大已经看到了站在床前卢克雷齐娅的身影。

这时候正好有一束月光透过高高的窗子照在卢克雷齐娅的身上,亚历山大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她脸上的神色。

惊慌,茫然,不知所措,这个时候波吉亚家的公主已经完全变成了个惊慌失措的女人,她紧紧抓着裙子的两边,一双在月色下显得异常明亮的眼睛中闪着掩饰不住的恐惧目光。

“现在你得和我走,”亚历山大沉声说,他没有多少时间耽误,想想热那亚人在凌晨的时候就会感到,他知道自己只有短短的几个小时的时间,然后他就必须在波吉亚家得到消息之前实施自己的计划。

“你是那个贡布雷?”

虽然已经猜到,可直到听到亚历山大的声音,卢克雷齐娅才惊呼出来,她原本因为恐惧的脸上立刻显出了勇气,接着一丝愤怒附上她的脸颊“你居然敢在夜里闯进修道院而且还要劫持我,如果我的父亲知道了他一定不会绕过你的。”

“夫人我得告诉你,我正需要让你父亲知道这件事呢,不过在这之前你得和我走。”亚历山大顺手从旁边抓起一件看上去还算厚实的衣服塞在她的怀里,然后伸手抓住卢克雷齐娅的手腕,不等她高声尖叫已经把她拽出了房间。

在卢克雷齐娅惊慌的发现这个人居然敢这么对自己无理而目瞪口呆时,一阵唏律律的马嘶声忽然从院子里传来,随着马蹄敲击石板发出的清脆声响,一匹高大的战马居然小跑着奔进了走廊。

亚历山大忽然伸手在卢克雷齐娅的惊叫声中把她拦腰举上马背,然后他拉住马缰翻身跳上帕加索斯的脊背。

帕加索斯显然对身上忽然多了个人感到不适应,它连连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子,然后在又用力扭了扭脖子后,才任命的停下来。

“放我下去,我要让我父亲判你死刑,他会让人放火烧死你!”

卢克雷齐娅真的害怕了,她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人,更不要说是男人,当她被扔上战马时,她甚至觉得自己就像那些古代传说中被蛮族和异教徒掠走的女奴。

“小心点我的小姐,我们可是要在夜里走好长一段路呢,如果你不老实掉下马去,说不定就会被摔断脖子。”

亚历山大一手拉着缰绳,一手从后面紧紧揽住卢克雷齐娅不住扭动的腰,为了让她老实点,他不得不把她用力揽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