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被他们威胁,他甚至这只想看着他们的那场闹剧。
但是染血之夜却让他第一次真正看到了这个时代可怕的残酷和动荡,之前连和坤托一起被人追杀都发生的那么突然,以至显得模糊而虚幻。
菲歇,这位来自巴黎大学的法兰西学者,如今却又忽然出现在他的眼前,而且是和罗维雷家的人在一起。
亚历山大嘴角不由噙上一丝微笑,看来这位大师总是喜欢出现在一些能够引来动荡的地方。
亚历山大带马向前,他知道菲歇应该已经认出了他,想想也是,毕竟曾经被自己用剑架在脖子上用来威胁奥尔良公爵,这样的经历换成任何人都不会轻易忘记。
纳山跟在亚历山大身后,他精明的眼睛迅速在那些队伍当中的士兵身上掠过,虽然不知道亚历山大为什么要忽然冒险迎上去,不过想到这倒是难得好好观察一下那些马车的机会。
纳山坚信自己不会看错,这些马车里应该装着不少好东西。
在距菲歇不远地方,亚历山大停了下来。
说起来菲歇也算是知道他‘身世’的那些人当中的一个,当初在阿方索的司铎宫,他曾经向这个老人说过自己的经历。
所以这个人应该算是个威胁吧。亚历山大在心里暗暗琢磨。
他很想就这么冲过去一刀把这个人砍倒,哪怕是成为就此断送了将来为巴黎大学揭开新的篇章的历史罪人也在所不惜。
只是他知道也就只能这么想想,他能感觉到四周卫兵警惕的眼神,特别是之前那些人数虽少却敢于面对波西米亚骑兵那些古怪的步兵,从这些人的脸上他看到了坚毅的目光和那种近乎狂热的激情。
他也注意到这些人不但各个佩戴十字架,有些还在身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圣物和赎罪符,这些士兵大多穿着如无袖马甲般的半身铠甲,头上扣着顶看上去就如同翻卷的卷檐帽的头盔,这身打扮多少有些滑稽,可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到的却是坚韧和勇敢。
“大师,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您。”亚历山大笑了笑“巴勒莫分手之后,已经很久没听到关于您的消息了。”
“哦,巴勒莫啊,”菲歇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他不在意的向前走了几步,然后随意摆摆手“请原谅年轻人,要知道自从那天夜里之后我的腿多少有点受伤,而且到现在还没有完全好呢。”
亚历山大知道他在暗示什么,他当然不会忘记那天夜晚为了威胁奥尔良,索菲娅可没对这个老人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