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伯莱里受了很重的伤,但科森察伯爵却始终没有什么表示,也许对他来说一个私生子在心里没有一点地位,或者干脆就如箬莎说的那样,伯爵根本就不记得自己有过这么个儿子。

伯莱里脸上的伤虽然让他破了相,可年轻的大块头却并不很在意,这个实际上比箬莎还要小半年的年轻人,似乎有着一颗罕见坚定的心,这让他在醒来之后的第三谈就要下地,哪怕稍微一动脸上和身上的伤口就疼得他直冒冷汗。

“怎么能就这么躺着呢,还有很多事要做,马群如果没有人看着,那些偷懒的家伙可不会好好照顾。”伯莱里固执的要起来,却被更加固执的箬莎按在床上,看着认真盯着他的姐姐,伯莱里最后还是屈服了“那就让马场的副总管天天来向我报告,这样总是可以了吧。”

箬莎最终没有拒绝伯莱里近乎哀求的要求,而且她也觉得如果让伯莱里就这么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做,也的确是个煎熬。

于是,她让人叫来了马场的副管事,一个虽然没有伯莱里魁梧,可依旧高大异常的大块头,让他每天晚上到城堡里来向伯莱里报告一天的工作。

也许是因为有事做了,伯莱里原本显得暴躁的心情变得好了起来,更因为他的身体异乎寻常的好,所以他的胃口就变得好得出奇。

这让一直暗中为他调配草药的乌利乌很是惊讶,因为太过好奇,他把这事当个奇闻说给亚历山大和马希莫听。

“我真不敢相信他居然那么能吃东西,腊肉,风干过的熏肉,还有各种吃不了多少就能让撑饱人的各种坚果,要知道他这么能吃的仆人要在大维齐尔老爷的宫里,可能早就被抽了鞭子。”

“如果不是伯爵小姐护着他,他这么能吃也照旧挨这里老爷的鞭子。”马希莫显然也对伯莱里的大胃口感到不可思议。

不过伯莱里伤势的好转的确让箬莎的心情好了很多,以至她提议又举行了一次宴会。

不过在宴会上伯爵只喝了几口酒就有点认不出谁对谁,人们只好把他送回塔楼上他的房间,而凯泽尔也趁这个时候向所有仆人叮嘱了一番自己不在家时都应该做些什么。

当着所有人的面,凯泽尔宣布因为伯爵的身体实在无法承担责任,所以在他出门在外这段时间领地里的一切都由箬莎决定。

在得到了城堡守卫队长和几位骑士的承诺后,第二天,凯泽尔出远门了。

从科森察到塔兰托并不很远,但是这一路已经足够让人视为次很不容易的旅行了,看着正为主人准备盔甲,武器,帐篷,水壶,甚至还有一大串叮当作响的炊具的两个仆人,亚历山大不有想起了曾经看过的一本书里关于对出门旅行的描述。

“即便并不遥远的旅行也是让人不快的感受,首先糟糕的道路是旅行者最大的敌人,还有沿途遇到的各种意外甚至是危险也都困扰纠缠着每个人出门在外的人。”

亚历山大不记得那本书的作者是谁,但以他个人虽然不到可依旧记忆犹新的经历看,这个人的描述还是很正确的,至少他觉得武器和炊具这种东西的确是必可不少的。

“箬莎,我很快就会回来,”穿着身轻便袍子的凯泽尔从城堡里走出来,他先用力抱了下妹妹,然后才看着亚历山大用警惕的口气对他说“希望你能在科森察住的愉快,那样等我回来时候的咱们也可以一起出去打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