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能怀疑到自己身上。
克立安又仔细回忆了下之前的所有行动,在确定的确没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后,他满意的点点头继续打包整理行李。
一个男孩跑过来,克立安宠溺的把孩子抱起来亲吻了几下,这是他的儿子,也是克立安一生最值得骄傲的成就,每当抱着儿子时他就觉得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要出门些日子,”克立安对随着儿子走进来的妻子说“我得去找坤托,你知道他那个人总是到处跑,所以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回来了。”
克立安的妻子是个很普通的巴勒莫女人,容貌上有着在西西里很普遍的黑发和黑色的眼睛,如果仔细看,也许还能从她脸上找到几代前拥有着阿拉伯人血统的痕迹。
“那你路上要小心,现在到处都不太平。”女人略显担心的说,对她来说丈夫是个机灵的商人,他做生意很厉害总是能给家里赚很多钱,最重要的是,丈夫是个很顾家的人,这样的男人其实并不多,更多的人总是在外面花天酒地。
克立安笑了笑,他在生意场上是有名的滑头,总是警惕的守着自己的生意怕被人算计,至于说在为司铎办事的时候就更是如同一头狐狸般狡诈甚至残忍,可在家里他就可以放松下来完全变成另一个人。
这也是他和坤托不同的地方,坤托似乎把作为司铎的手下当成他人生中唯一一件事了,这让他变得孤僻而且不合群。
克立安不同,克立安相信自己能很好的把过普通人的生活与为司铎效劳分开,他不想让这两件事混为一谈,更不想让它们相互影响自己另一半生活。
“我不在家的时候如果坤托已经回来,就让他在家里等我,”克立安吩咐妻子“告诉他不要再到处乱跑,我正有些事要和他说。”
克立安琢磨着该找个机会好好开导下自己那个傻乎乎兄弟,虽然为司铎效忠这没错,可也该为自己多想想。
走到院子里,克立安把一件略显厚实的上衣卷好放在已经准备好的马车上,虽然天气已经热起来了,可常年旅行的经验让他还是准备了足够多的东西。
亲吻妻儿的时候,克立安感觉到了她们浓浓的离别之情,这让他更坚定了要好好开导坤托的想法,虽然知道也许会就此吵起来,不过克立安觉得作为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他有义务让坤托的生活过得更好些。
以前他们的日子,是太艰难了。
站在门口虽然不算奢华却颇显殷实的房子,克立安再次抱了抱似乎不愿意让他离开不肯撒手的儿子。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远处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