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戈麦斯阴沉着脸“我知道你搞的那些小把戏,你也知道我对人不吝啬,可我也不宽容。”

奥斯本立刻弯下腰,他习惯的挂在脖子上的皮尺在空中晃来晃去,看上去好像条缠住脖子的软蛇。

“大人,我当然会说实话,不过我知道的可能不多,当时太乱了,我们赶到花园的时候佩隆队长已经死了,尼奥多拉夫人也死了,贡布雷受了伤,不过他们杀死了个袭击他们的人。”

“你是说你没有看到佩隆是怎么死的?”宫相夫人开口问,她一双黑灰色的眼睛里闪着光“那么佩隆是被杀死的,有其他人看到吗?”

“请原谅夫人,我差不多是最早感到的,佩隆被人从背后刺了一剑,他当时就死了,我看到他和尼奥多拉夫人倒在一起,”说到这,裁缝微微抬头向宫相露出个古怪笑容“你肯定已经听说了他们的事”

“我能想象的到,”戈麦斯冷冷的说“那个贡布雷呢,你说佩隆是让人从背后杀死的,难道不会是他吗,据我所知他们两个之间是有仇怨的,那个波西米亚女人……”

“请原谅大人,我不能说贡布雷没有嫌疑,”奥斯本很痛快的回答“只是我们赶到的时候,他的右臂已经受伤,更重要的是我们有个证人。”

“一个证人?”戈麦斯一愣接着就发火问道“你不是说你是早赶到的吗,怎么还会有个证人?”

“那是个仆人,一个摩尔人,”奥斯本有点为难的回答“您知道那样一个人是无法作证的。”

“能不能作证我说了算!”戈麦斯打断了裁缝“那个仆人是怎么说的?”

“他说他看到一个刺客在砍伤了贡布雷之后从背后杀死了队长,”奥斯本撇撇嘴唇“说起来这个仆人很忠心,为了保护尼奥多拉夫人还受了伤。”

“为了那个荡妇受伤,”戈麦斯讽刺的看着裁缝“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提他了,你可真是勇敢啊,我猜想你一定是在一切都结束之后才敢过去的,对吗?”

“大人,求您给我留点脸面吧。”

裁缝故意用略带不满的声调说,这先是引起戈麦斯的一声嗤笑,接着他就皱起眉来。

“那究竟是什么人,又为什么要杀佩隆?”

“这个大概只有上帝知道了吧,”裁缝无奈的说“现在齐奥尼家闹得很厉害,因为尼奥多拉夫人死的时候样子有些让人难堪,所以这已经引起了不小的纠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