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盒出人意料的轻。
丁慕看了看这个盒子,在确定没有什么奇怪机关之后,他小心的打开盒盖。
一张发黄的绵纸上压着把黑色钥匙,一根已经看不出颜色的绳子穿过钥匙握柄的细孔,绳子上紧紧系着个黑乎乎的东西。
当把那钥匙放到窗口阳光下仔细看时,丁慕才发现那个黑乎乎的东西居然是根骨头。
虽然并不肯定,可丁慕隐约的还是想到,这应该是人的骨头。
他小心的拿起盒子里那张纸,让他奇怪的是,上面都是些莫名其妙的符号,或者说是些也许对这个时代来说充满神秘,可对他来说却是另一个意思的东西。
居然是张炼金术的手稿,丁慕有些失望。
对于那种在如今来说也许令很多人高深莫测的炼金术,丁慕实在是兴趣缺缺,如果愿意他可以很随意的制造出更多让人瞠目结舌的各种所谓幻象和奇迹,甚至可以让那些信徒把他搞出的东西视为某种奇迹。
可丁慕并不想这么干,因为他很清楚,这种事情就如同双刃剑,虽然也许能在很短的时候引起人们的关注,但也很可能会在这个上面栽跟头。
毕竟这依旧是个对异端和邪说抱着深深敌意的时代,特别是在伊比利亚,只要想想如今的西西里国王费迪南二世和他那个与其说是虔诚,不如干脆说是偏执著称的老婆,丁慕就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搞什么幺蛾子了。
这里的确是西西里,可这里更是阿拉贡王室的领地,至少胡利安·唐·戈麦斯是西西里国王的宫相。
但这是什么呢?丁慕还是好奇的拿着钥匙仔细打量。
从造型上他可以肯定这不是很久远的东西,这从钥匙上的咬齿和皮绳的质地就可以看出来。
但是为什么要放在这里,还是在书库的最深处?
丁慕知道不该有太多的好奇心,可他还是忍不住心里揣摩。
不过他也知道在满足这些好奇之前,他必须尽快整理好这个俨然如同一座古典图书馆似的地方,而且他也开始在为十五个金弗林究竟能不能养活一帮人开始发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