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所料不差的话,今日所谓附加费用乃宛平县擅加,此举有违圣上及朝堂诸公与民生息之本意,以某看来,这才是与朝廷唱对台戏!
今日你宛平县可以擅加某项费用,那明日香河县也可无故施加某笔款项与庶民身上,若天下州县群起效仿,不言庶民之苦,只言圣上及朝廷之权威,今后谁还放在眼中?
你等今日所为,是生怕天下黎庶不乱否?”
那名钱公子丝毫没有被这名衙差的话语吓到,反而是再次祭出一顶遮天大帽,兜头盖脸冲着这名衙差头上扣了下来。
“好一张利嘴!
你一个小小的报社采编,论身份尚不入流,就敢强行出面阻挠朝廷公务,若是今日被你得逞,那朝廷之威还有谁害怕?朝廷政令还能畅行天下吗?
本官看在朱舜水之面劝你一句,速速自行离开此地,莫要自误,否则本官将以妨碍朝廷公务罪之名将你逮入牢中!
现下告知你,本官乃宛平县主簿郭松年是也!”
就在那名积年老吏被伶牙俐齿的钱公子怼的无言以对时,一名身穿青色官袍、上绣鸂鶒补子的官员在几名衙差的簇拥下,分开人群出现在场地中央,随即逼视钱公子双眸,以极为严厉的口气威胁道。
“启禀殿下,事情已经打探清楚了,凡是在宛平县界内夜市经营着,除却缴纳正常商税外,另外还需按照每月所得,每四十征一,上缴管理杂费!”
就在这名官员出场、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的同时,那名其貌不扬的校尉来到朱媺娖身侧,施礼之后小声将事情原委做了简单汇报。
“这位郭主簿开口就将此事与朝廷威信牵扯一起,此等生拉硬扯之能,在下倒是佩服的紧!
不过,在下倒是有一顿悟:损害朝廷威信者,并不在朝堂之上!正是某些人为着不明之私利,假借朝廷之名义,行盘剥之害!
而升斗小民不明真相,在饱受苛虐之苦后,才将积压许久之怨气归结到朝廷身上!
郭主簿,您以为在下此言有理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