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见惯战阵上之尸山血海,我等能有何策令其惧怕?”
这次接话的是原南京兵部左侍郎谢启光。
在座诸人中以他的年纪最长,中试也最早,今年已有六十二岁,平时也是处处以前辈之举,虽是性格并不讨喜,但因为资历深厚,人脉甚广的缘故,这次也被推举为主事者之一。
“我也以为谢老之言甚是有理,对于卢建斗最好是智取,不能示之以强。
昨日间苏州府传来消息,松江府帜姘钢罘滥骋患野偈谌吮谎航庵罩莞15谀质星空妒住?
此后,苏州府凭借此骇人听闻之惨案,强行逼迫府内士绅大户于书文之上签字画押,并于苏州府全境开始推行士绅一体纳粮之策,我估计,此消息若是在南京府传开后,怕是会引发一众士绅人心惶惶,于我等所谋之事极为不利啊!”
原南京刑部右侍郎潘世良捋须皱眉长叹一声,书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几人同时陷入了沉默之中。
自家人知自家事,潘世良这番言语并非杞人忧天,在座诸人心里都清楚的很,也就是这个消息还没有被更多的士绅大户所知晓,否则的话很多人会被血淋淋的事实吓住,然后在官府的威逼之下顺从了朝廷的新政。
“以我所见,此事须得当机立断方可!
非常之时须行非常之事!若是任由此事发展下去,结果便如潘部堂所言,我等此前种种谋划尽皆化为乌有!”
王铎的慨然之声打破了室内的沉寂,其余几人纷纷把目光聚焦到了这位祭酒的脸上。
“我适才所言之强,其实便有此意!
卢建斗此次却是有些疏忽了!
其虽是奉命而来,而所带随扈不过数十人,而南京总兵府也仅是派遣数十人护卫其周全,其防卫可谓是极为薄弱,此正是我等行大事之机也!”
王铎猛地站起身来是,扫视着在座诸人,神态激昂地把自己的意思讲了出来,面上也是一片决然之色。
“觉思兄之意,莫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