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一说到价值不少,众臣顿时打起了精神,侯恂更是出于多年养成的职业习惯随口追问了一句:“启奏圣上,不知此次涉案赃物价值几何?太仓可分得多少?”
“呵呵,说句实话,几年以来随着各种进项增加,不管是內帑还是太仓都已是宽裕无比,朕对钱粮财帛数字也是看的很淡了,但是,此次所获却依然令朕大吃一惊!
诸卿不妨猜猜,此次亲军到底起获多少赃银?”
说到这里,朱由检故意买了个关子,特意停顿了一下,众臣的胃口一下子被吊了起来,纷纷在心里猜测这回到底有多少收获。
“难道有五百万两之多?”
侯恂继续追问道。
“呵呵,侯卿还是大大低估了海商之身家啊!
此次连同涉案官员在内,总计查抄赃银合计达一千三百万两!”
朱由检的话音刚一落地,殿内顿时响起一片“咝咝”作响的讶异之声,所有人都被这个闻所未闻的天文数字给惊呆了,就连一向端谨庄肃地温体仁不例外,手捋胡须的动作也陷入停滞之中。
要说这些阁臣也都是见识渊博之人,各人对于历朝历代的财政状况也都是有所涉猎。
在他们的认知当中,经济最为发达的两宋朝廷岁入两三千万贯,这已经是令人艳羡不已的数字了。
令他们没想到的是,仅仅在大明一个松江府中,就能有巨量财富隐藏其中,几十人家中所藏,竟然要比得上两宋朝廷半年的收入。
“启奏圣上,此次获利如此之大,实是令臣惊喜不已,不知太仓此次能分得多少?”
最先清醒过来的侯恂强按下心头的震惊之意接口问道。
“鉴于此次收获颇丰,朕决意,就地划拨三百万两,转入在南京府之户部浙江清吏司,用于江南之地兴修水利、开荒拓田所需。
其余一千万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