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
现在只不过是叫他们交点租赋,一个个就跟要了亲命一般,真他娘的不是东西!”
褚国用烦躁地站起身来,一边在堂内踱步一边愤愤不平地骂道。
“褚兄慎言!如今之计是想方设法完成圣上交办之事,怨怼之言多说无益!
再说,我估计,其他各处所遇之况也不会比我们强到何处,褚兄何须过忧自家之前程?”
阮建苏手抚颌下短髯,一边想着对策一边劝慰着褚国用,心里也是在暗骂这群国之蛀虫。
“也是!既是福王府能如此蛮横,其他各处宗藩也不会太过好说话!
现下最好是能有一处想出法子解了此题,那其他各处再照此施行最好!不过,那样的话,首功可是了不得啊!
这可如何是好!”
褚国用停下脚步转身回到椅子上自我安慰着,但他同时马上意识到,若是有人立下如此功劳,那龙颜大悦之下,拔擢是肯定的了,自己这边也只能干看着拉倒,刚刚好转的心情顿时变得糟糕无比。
阮建苏的心情何尝不是如此?
身为京师土著的他家境倒是不错,但在功名上却是屡屡受挫,年近四旬了还是举人身份,在进入宗人府之前也没混上一官半职。
只因原先与巩永固交好的缘故,这才在去年进宗人府当上经历司经历一职,虽说只是个从七品的官职,但这也让他欣慰无比。
阮建苏心里明白,若想在仕途上更进一步,那就得拿出点政绩来不可,那样才会能让巩永固在向皇帝举荐自己的时候说话硬气,要不然这辈子只能在这个清闲的衙门里厮混终生了。
而这次的差事就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对于皇帝拿自家亲戚下手一事,作为一个有良知的读书人,阮建苏心里是十分赞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