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已经失去血色的范、戴克摇头否定了范特夫的建议。
他心里明白,现在双方损失都不小,但明军人数还是远远超过他的兵力。
目前战场上已经乱成一团,一旦下达了撤退的命令,那很可能就是一场溃败,在明军的追杀下,很少有人能逃得了。
现在只有组织起有效的抵抗,再次给明军造成大量的杀伤后,才有机会向后退到海边,到时候在舰炮的掩护下,明军根本无法靠近那样他们才能侥幸逃生。
“遵命!上校先生!”
范特夫举手行了个军礼后,带着几名范、戴克的卫兵奔向了不远处的火枪手方阵。
而就在此时,捣毁了荷军右翼炮兵阵地的明军马队已经发现了不到两里的缓坡上的范、戴克,带队的一名队正催马率着二十余骑向这边冲来。
右翼的胡勇则是率队向左翼的荷军火枪手疾驰而去,陈大栓见状后一声令下,右翼明军全队也一起向荷军压了上去。
明军马队的突袭使得荷军火枪手阵型大乱,二十余骑在与荷军侧翼接触后一沾就走,丝毫没有恋战的意思。
而右翼铳手则趁着荷军混乱之际从容地排好阵型,在六轮火铳不间断的打完之后,荷军火枪手已是被击倒近百人。
随后便是长枪手乘势快速突进,对荷军展开了近距离的屠杀。
范特夫只来得及赶到离他最近的右翼,便看到了左翼已经是一边倒的惨状,但他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左翼荷军被明军长枪手单方面的围杀。
当范、戴克的卫兵发现了已经冲至不远处的明军马队时,再想阻挡已是绝无可能,二十余骑如狂风般从范、戴克所在缓坡席卷而过,身后留下的是荷军的哀嚎惨叫。
范、戴克的尸体仰面朝天,眼睛大睁望着天空,脸上满是惊恐和不可思议地神情,脖颈和头部只有一丝表皮勉强粘连在一起,大股地鲜血正在汩汩涌出。
明军锋利地马刀几乎将他的首级砍了下来,这名在欧洲战场上身经大小数战的荷军上校,从未想到过有一天会死在异国他乡的土地上,对明国军队的轻视使他带着无尽的悔恨进入了黑暗之永夜。
随着左翼荷军地溃败,陈大栓带领的右翼明军,以及两只损伤甚微地小股马队也加入到了围攻右翼荷军的战斗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