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之所以提前回来,为的就是想灌醉吴三桂,然后借着酒劲揍他一顿出一口恶气,到时就说喝醉了起了争执方才动的手。
这种事在关外是常有的事,对于酒后闹事大家也都见怪不怪了,只要不出人命或者有人重伤,那最后也就是先动手的一方陪个不是,摆一场酒席大家继续喝一场完事了。
这三人平时最为要好,也是最看不惯吴家这次等同于背叛之举的,于是在祖可法的撺掇下,三人决定给吴三桂点颜色看看。
看着摇摇晃晃走过来的祖泽远,吴三桂心里顿时雪亮,他心里冷笑一声,假装没看出对方的用意,反倒是端起酒碗递到了祖泽洪和祖泽远的手中。
“吴总兵,咱们这杯酒喝完之后,祖某就要与你公事公办了!你吴家现有数千马队,这里面可是有当初我祖家送的不少人马,这可是你吴家欠我祖家的!现下建州很快就会再遣大兵前来,为保锦州安危,这些人马须得回来备战御敌!不然的话,锦州若是出了闪失,你就算是投靠了谁也吃罪不起!”
祖泽洪喝干碗中的酒后冷笑着开口道,祖泽远也是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
吴三桂心中地怒火腾地燃了起来:“三哥,你最好莫要欺人太甚!某手下兵马交不交回你说了不算,锦州是我吴某几位舅爷们的,你算老几?!再者说了,多年来我吴家没少为辽西出钱出力,若是依此论起来,还不知谁欠谁的!今日是某最后称你一声三哥!倘若有人再敢过分,休怪小弟不客气!小弟还有他事,现下便先行告辞了!”
吴三桂说罢将酒碗往桌上一顿,起身迈步便要离去。恼羞成怒地祖泽洪先是一怔,然后顺手把酒碗往地上一摔,“啪”地一声脆响,刚刚还散发着温润气息的玉碗顿时粉身碎骨。
他一把拽住吴三桂的袍领后便待挥拳击打,吴三桂手臂一挥、单膀发力,祖泽洪便被一股大力给甩的站立不稳,身子踉跄着向后退出了好几步。
一旁的祖泽远右手挥拳向吴三桂的耳根处打来,吴三桂身子迅速向后一侧避开,右手疾伸一把抓住祖泽远的手腕反手一拧,祖泽远痛呼一声身子伏低扭曲起来,吴三桂冷哼一声缓缓放开他的手腕,祖泽远左手捧着暂时已经绵软无力的右腕站直身子,用又恨又怕的眼神瞪视着这位表兄。
祖可法看着吴三桂眨眼间便将两位堂兄弟击败,心中怒火更盛,他大骂着猛地站起身来,操起花梨木的交椅向着吴三桂冲来,倏忽间来至近前后,抡起椅子对着吴三桂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
吴三桂拧身错步向一旁一闪,顺势右腿踹出,一脚将椅子抡空后重心不稳的祖可法踹倒在地。
祖泽洪猛扑上去,从背后拦腰抱住吴三桂,全身猛地发力,便想将吴三桂摔倒在地。
吴三桂双腿微微一蹲,双手抓住祖泽洪的两条胳膊,口中轻嘿一声后,便将祖泽洪的两条手臂硬生生从自己的腰间扯开,随后便要发力将祖泽洪摔倒。
一旁的祖泽远怪叫一声合身扑了上来,一下子便将纠缠在一起的吴三桂与祖泽洪扑倒在地,三人随即扭打成一团。
倒在地上的祖可法迅速爬起身来,忍着肋部的疼痛冲过来想要帮忙,但三人纠缠在了一起,一时之间难以找到下手的机会,祖可法干脆猛扑上去,死死地压在了吴三桂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