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只是额头触地,现在则是拼命的磕头,不一会前额已经乌青一片。
其余众官也心里震怖,接连跪倒,也是磕头请罪。
朱由检并未让他们平身,人却从座位上站起,绕过御案,来到一众跪地大员身前,倒背着手俯视着他们。
“骆养性,自朕登基以来,就委你为锦衣卫指挥使,你知道为何吗?”
骆养性不敢回答,跪缩在那里,头也不磕了,整个人就像一只乌龟般。
“朕欣赏一个人的能力,但朕更在意的是一个人的忠心!你的父亲任过锦衣卫指挥使,并且忠心耿耿,魏逆权势滔天时,天下的官员皆争相攀附,视皇家如无物。你父可谓位高权重,如果也去阿谀奉承,相信会继续风光下去。可你父并未从众,而是嫉恶如仇,不屑与众为伍,结果可想而知。这是朕最赏识他一点,那就是对皇家的忠诚!”
“到了朕登基,清算了魏逆及其党羽,可你父确已不幸离世。朕痛惜之余,想到了你!本想着有如此忠臣,其子弟也不会差到哪里!所以不顾你无任何功劳,将你拔擢到高位,可朕没想到的是,朕竟然是瞎了双眼!”
骆养性已经泪流满面,伏地痛哭:“微臣该死,微臣该死,微臣被猪油蒙了心,对不起圣上信任栽培,请圣上赐臣一死,臣无颜去地下见老父!”
其余一众官员则是各有所思,但还是伏跪于地,连喘气都不敢大声。
朱由检沉默一会后叹气道:“起来吧!”
骆养性还是趴在地上,抽泣回到:“微臣心里有愧,不敢起身面对圣上!”
“给朕滚起来!”朱由检烦躁地吼道。
骆养性吓得顿时止住哭声,慢慢从地上爬起。其他人也跟着站起身来,朱由检则背着双手回到龙椅上坐了下来。
等众人站好,朱由检开口道:“既然心里有愧,那就说说吧!有什么事让你感到羞愧,你又做过何等对不起朕对不起朱家的事情?!”
骆养性思衬一会答道:“臣这几年私心太重,心神大半放在钱财之上。对所辖事物渐渐不再用心,导致亲军没了爪牙,没了锐意进取之心。”
“仅此而已吗?那结交外臣难道是朕对你的诬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