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摔在他面前的曹楷还是把血花洒到了他身上。
曹楷身上浓浓的酒味儿,还有撞裂的小半块儿脑门正往外噗噗冒血,血腥味很是提神。
习隆蹲下仔细观察确认是曹楷本人后,脖子扭的奇怪,一眼就知就不活了,缓缓扭头去看带路的公主家臣:“何故如此?”
家臣颤颤巍巍:“府内私事,不便透露。”
“哼。”
习隆上前一把抓住对方腰部右侧悬挂的腰牌,狠狠一扯攥在手里,看了眼对方具体职务、性命,转手抛给属吏:“即是公主家事,本官这就奏请宗正公来查。”
人已经不活了,只要死了,自然会有很多看着奇怪,又合乎情理的理由。
世上千奇百怪的人很多,死因自然也是千奇百怪。
死的人不会自己开口辩解,如果死的方式千奇百怪,那他就是个千奇百怪的人。
习隆后退几步,等待随行的医官上前检验看要有没有抢救的价值……至于阁楼,自然是封死出入口,与上司衙门一起勘察,以确定曹楷的死因。
到底是自己醉酒失足栽落,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南城,市肆边上的宅院里,牛金、王双等人正聚在一起吃肉,喝酒,此刻已放开了肚皮。
待酒足饭饱,牛金与王双不敢上屋顶,就站在屋内横梁上,拆除头顶部分瓦片观察外面的市肆。
市肆是官市,虽在居民区里,可四周被栅栏分隔,像一个宽阔的广场。
而广场中是排列整齐的棚舍,一道道的棚舍宛如农贸市场。
构筑棚舍的主要材料是竹木,昨夜的雨水并未淋透棚舍,棚舍有良好的防水能力,而棚舍内内堆积的货物更是保存完善,很是干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