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吱声,挨鞭子;吱声诬陷的话,少挨鞭子……
这状态下的张飞根本不讲道理,只是单纯看不起军中吏士。
他眼中的大儒看不起他,他又以士人自居,秉性中就看不起军中吏士。
特别是他麾下卫国兵、青州军本就是青州征发的吏士,早年自然是魏军中的一员……因为这点为魏国效力的履历,更不受张飞待见。
平日清醒的时候自然知道人情世故,多少也能体谅、克制自己。
也能准确把握军中吏士的忍耐底线,能相对安全、洞若观火的熬练部伍吏士的承受力。
可现在哪里还能思考那么多,他不爽,只是想让更多的人不爽,仅此而已。
或许,也因为青州军、卫国兵的战斗力不显,没有经历过大战……这种典型的弱兵特征,更激发了张飞的厌恶、恼恨。
陈震赶到军营中找到张飞时,才狠狠松一口气。
已能明显察觉军队的士气、态度发生转变……张飞练兵就像训狗,训练完善的狗,甚至比狼还要凶猛。
可张飞接连失态触犯了训狗过程中的忌讳,而整体大局又不利于青州方面。
自然地,军队这种成分复杂的集体自会产生自己的集体意识。
当狼、当虎、当狗,还得这个集体意识自己说了算。
现在,青州军的集体意识正在张飞反复蹂躏下被加速唤醒,作壁上观的各营吏士此刻强势围观,目光很是不友善。
若非朝廷与府兵重新联合、融合的消息已经传递出去,正因有府兵威名镇压着,这里才显得沉默、克制,否则此刻就有人登高振臂,聚众哗变。
陈震不敢多事,一面遣人救治鞭挞受伤的军吏,一方面赶紧将醉酒昏沉大睡的张飞转移到附近的齐国兵营垒,并与齐王刘永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