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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台今年六月两台显微镜送抵江都,硫磺皂的销量突然上涨……市面上也出现其他劣质的硫磺皂。

不论肥皂市场怎么变化,皇后这里制造的香皂依旧是一种紧俏的物品,用代表长乐宫模具做出来的香皂,本就是一种江都贵妇之间的攀比物。

她是皇后,出身田氏,这已足够保证长乐宫香皂的价值。

身为皇后,田嫦也亲自去采摘月季花朵。

一名小宦官趋步而来,步点很快,若不是顾忌宫中礼仪,恐怕已大步狂奔而来。

他一头跪倒在花园边,汗流满面:“启禀皇后,槐里侯求见。”

“宣。”

田嫦略疑惑,还是走出花园,就端坐在一侧的姜黄伞盖下,静静等候。

宫中有宫中的礼仪,在这里每个人都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虽说新朝初立,朝廷各处有几个能无视礼仪,任性说话的人……可这些人里,不包括皇帝、皇后、槐里侯。

田睿今日头戴七梁冠,乘车时左右打量这座皇后的寝宫……可惜驻守这里的两千府兵已经调走。

这两千府兵曾经带给江都很大的压力,不是江都没有兵,而是很多兵分散的城郊各处的军屯据点,真正在江都城中当值、戍守的甲兵也就在三千左右,其他卫士需要一个组织、武装的过程。

维持最低需求的常备兵,是为了更好的休养生息。

可现在,全都完蛋了,各种休养生息的计划、成果,都将遭到破坏。

若是那两千府兵还留在长乐宫,大将军面临南阳郡守提交的账单,会不会做出另一种相对缓和,使两方都能接受的处理办法?

田睿始终思索这个问题,如果这两起事件中存在某种间接,又重要的影响关系,那么当初田信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思调走这两千府兵?

仅仅是不满皇后,撤走长乐宫卫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