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纪察觉下游有异动,就见一支汉军乘坐舟船奋力划船,已过淯水口,即将经过宣池水寨,正向自己而来。
水寨只是截留大部分舟船,只让一艘船继续航行。
陈震、田广也扭头去看,就见这艘舢板小船船头,是一个光着膀子的军吏,背上绑着荆条,一副前来请罪认错的模样。
船靠近,陈震、田广只觉得这个人面熟,来的正是他们眼中的无名小卒文厚。
文厚单膝跪在船板,仰望田纪所在:“罪臣沙洲水寨守将文厚,听闻南阳征募吏民皆授府兵户籍。罪臣率沙洲、东津水寨吏士八百一十六员及妻小五百余人,请求将军收纳。”
“文仲业若能如此,何至于到这般地步?”
田纪审视文厚:“我记得你,即决心易帜,且上岸领取号衣。”
“谢将军……能记得文某。”
文厚顿首拜谢,最后五个字只有他自己能听到,顿首时,背上的荆棘条刮伤脊背划破皮肤,血液染红一片。
田广看着文厚背上的血,扭头看陈震:“孝起先生,此我田氏存亡之际。请恕小子存有私欲,不能为国分忧。”
陈震微微颔首,侧头去看田纪:“将军,卫将军并无进犯南阳之意。”
田纪只是笑笑:“我也无攻拔襄阳坚城的本事,只是南阳冶炼场,我已遣人征收。”
淯阳三关那里的冶炼场,是张飞重新恢复的官营铁场,是少府、大司农在南阳最大的专营场所。
这处冶炼场,几乎是目前荆湘、兖豫青徐六州最大的铁锭生产基地……第二个是武昌铁场。
第七百八十九章 不改初衷
上林苑,棉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