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可能,其父郤俭以益州刺史入益州,被益州黄巾军攻杀,郤揖在益州长大,跟北方就没有什么联系。后来刘璋遣孟达率军到荆州来迎接先帝入蜀,郤揖以军吏的身份追随孟达离开益州。
再后来就逐步融入北府,是典型的创业高层之一。
郤揖就一个儿子郤纂,郤纂又是田信的近臣,未来前程不可限量。
这样的人,哪怕是魏人奸细,你就是找到证据,谁又肯相信?
天下人都不信服,是真证据,也会沦为假的。
见廖立说的肯定,王甫心就彻底凉了,最后望向黄权。
黄权也无奈,他跟田信共事时间其实很短,也就联手守住了江陵这个根本之地。
对田信的了解不深,要说有……那就是极端的狠辣。
若不是受先帝熏陶,以当时田信的性格来说,早晚会自取灭亡。就算不死,也会在汉室阵营里政治性死亡,永不重用绝不是什么空话。
黄权此刻的沉默,等于认同夏侯兰、廖立的论断……战争已经不可避免。
越想越气,为了节省一亿钱的开支,就把大汉给搞没了?
这不是一亿钱的事情,这是争分夺秒、得寸进尺、寸步不让压缩北府势力范围、影响力的重要举措。
如果成功,好处数之不尽。
可却败了,一个绝对可以晋升公卿,重新开创顶级权贵家族的人……竟然真的不怕死,用一条命撕破了那条缠在田信咽喉的感情枷锁,让朝廷种种算计落空,恐怕还有可能成为千古笑柄。
一个亿,大汉朝廷,没了。
王甫始终找不到想要的答复,颓然垂首,坐在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