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避免劳师动众却无功,折损全军锐气和士民心气;在那个战略转折点,先帝放出了田信,给了北府自由行动的授权,相当于高祖时期开辟第二战场的韩信。
于是北府武装行军正面突破夏侯尚军团驻守的交通要地郾县,以超乎苏则兖州军团预料的速度向东突进,直接跑到兖州军团面前,苏则只能顺应人心投降。
北府只收编了愿意反戈参战的大部分兖州军,还有五千人放了回去,结果在杨俊率领下差点成功拥立刘协再次复辟。
兖州军团迅速溃灭,曹植的青州军团还没完成集合,只能分散在各地,各自为战沦为散沙。
曹植本人更是被田信堵在徐州的彭城,整个青徐二州的军队摄于北府军的威势,彻底萎靡失去再战的勇气。
偏偏当时田信拒绝接纳关东士人加入北府,否则青徐二州会驱逐、绑了曹植正式投降;田信也会成为大汉第二个齐王信。
正是当年田信拒绝与关东士人联合,关东士人才拥护曹植,借曹植之口拒绝了汉军的招降。
而现在这四州的士人,又是个什么样的想法?
徐州人已经被先帝、大将军折磨的痛不欲生,大将军又把魏延派了过去,徐州士人、世族被压制的几乎不敢大声说话。
青州在张飞治理下,士族也属于被镇压的对象,入仕渠道、经济权益被卡的死死,还有正常的税租、徭役征发,士族们欲哭无泪。
兖州几乎成了无人区,豫州渐渐恢复,庞林对士族经济不做额外压制,只是限制了士族入仕的起点,同时推广乡小学,县中学,也在刨士族的根。
败者无人权,这四州士人在大汉治理下,属于被严重限制、迫害的人群。
对待始作俑者的北府,四州士人但凡有一点思考能力,能明辨是非,就清楚北府才是造成他们现在灾难的罪魁祸首。
特别是兖州士人险些拥立刘协成功,其中豫州、青徐三州士人也没少奔波出力气……这可是一笔洗不清的黑账。
也就注定了四州士人,起码目前十岁以上的士人,都是有一种洗不干净的‘原罪’。
他们即便入仕,也注定止步于七品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