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能有活路的,极有可能因为他的求情,或受刑人的哭嚎直接变成一条死路。
在这里,你犯错了硬挺着受刑就行了,任何取巧行为都会引来更重的惩罚。
“哼!”
张飞接住鞭子瞪一眼刘永,先给鞭子蘸了盐水,才去走廊用刑。
每一鞭都积蓄了足够的力量,除了两名卫士一声不吭忍住十道鞭刑,书吏、车夫则先后吃痛叫出声来。
他们越是叫唤,张飞抽的就越用尽;他越用劲,这两个人就越疼,运气好疼晕过去也就免了;若一直晕不了,或刚晕过去被两鞭子抽醒……那就很遗憾了,你这撮毛鸟人还敢装死唬你张爷爷?
怒气泄了,张飞浑身筋骨也舒坦了,暖融融的,有一种惬意的疲倦感。
挥退卫士,与刘永就坐在走廊下的长椅。
没了外人,张飞才出口:“公寿,孝先器量恢弘,绝不会加害帝室。你这般丑行,徒惹人笑。”
对面椅子上的刘永正用布巾擦拭脸上的妆容,露出一点笑容:“叔父,其中乐趣外人委实难知,我又不知该如何描述。”
刘永声音平和,努力用一种诚恳的态度:“我非担忧孝先兄长,是担忧兄长为小人蛊惑,使形势糜烂不可收拾。偏偏我又不便进谏,有心无力呀。与其那样,不若做些快乐的事情。”
张飞沉眉:“与愚夫俗子相处,何乐之有?”
“叔父此言差矣。”
刘永朝西边指着:“孝先兄长麾下襄阳李衡,士家出身,以卫士随兄长左右,如今前后也就七年,亦成饱学之士。其手不释卷之名,我亦有所闻,叔父竟不知乎?”
“我以为愚夫不愚,乃无人教化之故。”
刘永说着上下打量张飞,张飞知道他在隐喻什么,气的脸色一变,起身甩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