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代愚忠?
没有这种说法,老的受了委屈,那小的就有责任复仇!
君君臣臣是一回事,父父子子又是一回事。
没错,客观上就是朝廷无法力保文聘,才有了廷尉府收押文聘这一环节。
必须收押,否则无法平息南阳府兵的愤怒。
如果想取巧,南阳地区的大头兵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相互博弈、倾轧,如同两个即将碰撞的风暴漩涡,一个后将军的体量……只能被撕碎。
胡济从上游益州而来,下游的江东、丹阳郡,建邺城。
自郡守诸葛恪雷厉风行大治丹阳以来,丹阳在即人口剧增,如今已有二十三万户,男女丁口近七十万。
是江都以东,下邳以南最为繁华的人口大郡,兵力强郡;郡治就是吴国的建业,诸葛恪改为建邺。
弟弟的死讯就这么突然从荆州方面传过来,给了他一种不真实、恍如大梦未醒,又好像在做梦的恍惚感。
闻讯以来的这几天,诸葛恪无心理政,独居在郡府后院,整日在屋舍里睡大觉。
睡的头疼,很想起来做点正事,可就是使不出力气,仿佛全身的筋被抽走。
直到诸葛瑾从吴郡返回,诸葛恪才油头垢面,神情疲倦出现在众人面前。
父子两个在屋舍中用餐,诸葛瑾无心用餐,但还是勉强吃了一碗稀米粥;诸葛恪再也压制不住悲怆,只是啜泣、淌泪,似乎有着极大委屈和惶恐。
自己的亲弟弟,堂堂丞相的嗣子,大汉侍中,就这么突然的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