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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是囚牢,就该亲自打碎。

当年错过了一次,现在不能再错失良机。

这可是求了好久,才求来的职务。

文厚抬手揉了揉鼻子,不时向南张望,等候南边的运船。

南边,汉津税关,一批北府运船在这里接受检查、搜索。

跟以往一样,船舱里以海产品干货为主;因去年推广新币,现在关税不再按比例征实际的货物,而是征收钱税。

与过去不同的是这次运船里还有一批在岭南犯罪的军吏,都是陆议回到岭南后清理出来的。

这些军吏要么出自夷兵营,要么是襄樊之战投降的魏军,过去的岁月里始终在杀人。

岭南地区得益于三江水运体系的运力,以及围楼的坚固防御力,北府、湘军、岭南汉僮在田信规划下成了一个扩张机器。

在陆议抵达岭南之前,岭南铺开的摊子太大了,没有人能调整、控制,有骑虎难下的势头。

为避免不必要的内部折损,一方面造船开发海洋,一方面顽固执行强硬的军事扩张策略。湘军控制三江水系,水系外围的汉僮土兵扫荡、围猎,几乎将一切抵触官府的土民擒捕殆尽。

而军事扩张、围捕土民的过程中,湘军因袍泽伤亡,往往采取酷烈的报复手段。

虽能威慑土民、汉僮,但也在不断激化矛盾。

陆议上任后,清除了一批嗜杀的军吏,以及平日做事有明显犯禁、违法的军吏;他不做审判,将这些人集中起来由徐祚、张温监督,送到关中交给田信发落。

很多事情就这么巧合的撞在一起,李基穿细麻青灰色短衣盘坐在甲板背靠着护栏,一枚骨笛在他手里打旋,整个人神态疲倦,目光麻木。

在陌生的岭南,毫无归属感,杀了太多的人,现在回到熟悉的汉水流域,他许多记忆、情感才渐渐复苏,更显得近乡生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