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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湿润,杜夫人拿起铜镜又看了看,抬手轻捋耳际下垂着的一缕油亮黑发,一声长叹:“唉……也对,我应去见云长公,讲明白先帝与云长公之间的误会。”

第七百六十六章 二八对比

襄阳,文聘一大早巡视码头,检阅驻守此处的吏士状态。

交割南阳在即,谁都担心征北将军田纪故意制造摩擦,以延迟交割。

宁肯让对面的府兵冲过来揍一顿,也不能拔刀、还手。

南阳本地的府兵,是非常不乐意、抵触南阳交割一事。

文聘作为南阳宛人,别的不敢确信,对南阳乡党的心思把握的很准。

如他所料,码头对面的邓城码头府兵们也在进行晨间例行操训。

年初晋升左近卫中校的邓小满眉目阴翳,他已经不是当年傻乎乎应征,靠着身体素质吃饭的探骑锐士,而是一名经过武当道理学院进修,鹿门山旁听三月,还经历过江都北宫投石事件的人。

道理学院已经没了,最后一任山长夏侯兰征入江都成了卫尉卿。

道理学院的瓦解,即是朝廷打击私学,整顿官学的重要进步的标志;也意味着朝廷整顿私学的压力都转移到了鹿门山,将庞氏家族架到了火上。

但对道理学院出来的军吏来说,学院的瓦解,说明‘道理’讲不通了。

身为一名营督,邓小满觉得有义务保护自己的家乡。

现在府兵制度就很好,税收的是旧钱,租调收的还是当年规定的布、帛;家家户户都有余粮,今年甚至有少许前年的陈粮可以拿来酿酒。

如果朝廷接管南阳,府兵制度、税租体系,还能保持原来的模样?

大将军愿意维持原样,可朝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