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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超重的车厢,翻车之际往往还会对轨道造成各种损伤。

所以轨车严禁超速、超重,规定了一个十分保守的行驶速度,再低也有每小时二十五里的速度。

相较于步行,也就快了一倍……可绝不是一倍这么简单。

哪怕轨车的速度与步行速度一致,也将彻底改变整个天下!

货物运输依赖水运的格局,将得到根本性的改变;货物运输成本下降,会促进商业的极大发展。

运输效率提升,粮食在运输环节里的虚耗极大降低、参与运输的人力缩减,又意味着更多人力可以继续待在生产岗位,保证稳定生产。

目前打仗最大的成本不是人力,是粮食;就目前来说,粮食就是国力;衡量国力的唯一标准就是粮食产量。

在随着轨道的铺设、完善,一个空前高效的战争机器正在缓缓成型。

过去千万人口,打一场倾国之战也就能动员百万大军,其中能参与战斗的不足二十万,真正的战兵也就五万左右,耗费一切府库,也就能维持最多两年时间。

可在轨车运输体系建立完善后,以千万人口来计算,不需要极限动员百万丁壮男子参战、或协助运输。只需要征发其中二十万壮年男子,一半人就能完成后勤工作,另外十万人为战兵。

这样一来,那八十万青壮男子就能留在本地参与生产,既能稳定产出,也能稳定生育人口。

如果把握好其中的尺度,一个千万人口规模的国家,可以常年维持一支十万规模的野战军参与战争。

这样后勤补给充足,铠甲器械精良的十万大军,必然是历战老兵,足以击溃各种敌人。

在这样一个战争机器面前,任何一切的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

马良深感绝望,又感到深深地孤独、寂寞。

作为押解途中的罪官,他是单独押解的,与田豫、黄袭等人是分开行进的,心中有太多感想想要讨论、或嘱托,都无人能与他交流。

押解他的官吏更不敢与他交流,这让马良悲愤之余感到深深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