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指望把汉军活活困死?
这就是一场局部无解的战争,唯有外部力量介入,才能有所改变。
虽然无解,但却牵挂着各方面的主要心思。
而跑到洛阳的曹丕终于睡了个安稳觉,开始向邺都颁发诏书……虽然尚书台没有跟随,可皇帝的手书,应该也是诏书才对。
他一边向邺都发诏书,迁移洛阳驻军吏士的家眷,从秦朗、曹林等人的家眷、近亲,到普通洛阳驻兵的亲属,都在迁徙范围内。
这可是个好机会,是唯一能把人口迁移过来的机会,邺都方面现在不敢跟他翻脸。
否则大家……一起完蛋。
皇帝当到这一步,曹丕也感觉有些愧疚,与新任的大司马满宠商议:“国内颇多蜚语,以朕德行浅薄为由,大肆攻讦,散播德不配位之言,殊为可恶。”
满宠身形高大盘坐在地,也显得身形挺拔,让直不起腰的曹丕觉得有些碍眼,每次看满宠的脸,他都要抬下巴,总是很难受,很不方便。
洛阳宫殿不如铜雀台,铜雀台有明显的高低位差,他不需要挺直腰背,也不需要扬起下巴就能看到所有人的脸。
现在洛阳宫殿内平坦的地面,给了他很大的不舒服。
曹丕忍耐不快,试探着说:“两国士民攻杀不止,朕甚怜悯。有逊位称臣,罢两国刀兵之意。卿以为如何呀?”
满宠目光落在曹丕脸色,曹丕神色不自然扭头左顾,满宠只觉得悲哀,莫名愤怒……汉中决战以来这七八年死的那么多吏士、百姓,难道就这么无意义的死了?
当了个没听到,满宠低头,语气低沉:“陛下,臣年老昏聩,耳背,没能听清陛下教诲,臣有罪。”
曹丕斜眼看满宠,越觉得这个人面目可憎……这般年纪,还长得这般健硕,实在可恼。
更可气的是无人可用,沦落这一步,曹丕心中越发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