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条木轨南起于石门关,向西北方向的龙首原蔓延,会穿过浐水,是直接通向长安新城的轨道。
虽然新城还没有一点影子,一切道路、里坊规划只停留于田信的图纸,可北府上下已经对新城的修筑持一种必然的态度,就连名字也有了,区别于旧长安城,新城自然是新长安。
要么叫新安,要么旧的长安城火尽灰飞,新城取而代之,直接叫做长安。
孟达一听三万降军伐木,这规模实在是太大,木轨修建最重要的是前期的绘图、测量。而木材砍伐后要经过长时间处理,分门别类,利用各种木材的质地不同,制作不同的部件。
因此采集木料这个大工程下面,还需要修建许多木材原料工坊,以初步处理木材。算是木轨部件的预制,然后根据测绘的数据,拓实地基,以拼接的方式铺设木轨。
见孟达惊异模样,田信安慰说:“食物紧缺,伐木又是体力工作,因此虽三万人伐木,效率约在万人。至明年冬麦将熟之际,我会遣返两万人。留下万人,会再后年五月遣返。”
这样的话,明年遣返的两万人就无法参加重要的春夏耕种,影响曹魏的粮食收入。
同时也让这些人看到冬小麦的优势,加速河北种麦的进程,让曹魏多一点粮食,好多坚持一点。
孟达显然不是一个心思单纯的人,立刻想到这三万青壮年劳动力对曹魏的重要性。
对于敌人,还是彼此熟悉、好欺负一点的敌人比较好和。
干掉现在这个敌人,会换一个更不好估测的敌人,到时候手忙脚乱疲于应对……这是何苦呢?
还不如一开始就保住这口曹魏的元气,己方蒙头发展关陇,等曹魏不行了……再接收即可。
养寇自重?
孟达思维发散,直言询问:“公上,以魏人奸滑,若驱使此辈伐木做工,我恐木轨一事会泄露于敌国,是否要严加防范?若如此,恐怕影响修筑进程。”
“不必防范,关东四州也会修筑木轨,此物又非高深机密,为敌国学去实属必然。”
田信一本正经模样:“此战中,俘获魏国巧匠马钧,此等人物有一就有二,子度公不必挂怀在意,专心做事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