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岂敢拿公上行程说笑?”
郤楫将绷直身子的孟达压下去,作为老朋友自然清楚孟达的噩梦是什么,语气从容说:“也非什么大事,公上迟迟不见朝中回应,就与我等协商对策。皆以为赵公坐镇凉州,实乃朝廷不容之事。故此,朝廷必有反制手段,那我等也当有所应对。”
“哦?”
孟达眼睛一亮,又有些遗憾:“不知人选为谁?”
虽说非常心动,可修筑轨道带来的影响力更高一些;毕竟州牧这种位高权重的职务,目前朝廷有将近二十个人适合担任,可能贯彻、负责轨道修建的人,只有自己一个。
那谁能接替马超成为凉州牧?
田信派过去的左护军苏则的形象在他心中越发清晰,除了苏则之外,陆议也是可以做凉州牧的。
凉州地区设立一个州牧是很有必要的事情,如果因人选与朝廷争执不下,各退一步选一个性格宽和的老好人来做刺史也是个办法。
至于跟朝廷翻脸……开什么玩笑,这太亏了。
现在关羽当家做主,自己这边再亏也亏不到哪里去,反而能小动作不断,获取各种好处。
孟达心中思索,看自己能不能跟上田信的思路。
反正自己不可能去,自己儿子也不可能去,法邈太过年青,可以担任位卑权重的职务,但刺史、州牧、郡守这种做苦活的事情,不是法邈现在能做的。
思索一圈,总觉得跟自己没关系,孟达也就心态放松了。
只是他当面的郤楫面有得意之色,扬起了下巴,忍着笑意反问:“君侯,且观某家如何?”
孟达当即皱眉,摇头:“不妥,凉州局势叵测,非君所能任事。”
郤楫敛容正色:“我已向公上自荐,若朝廷反复不退。罢州牧立刺史,我愿前往凉州一试,还请君侯美言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