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肯很多官位空着,也要等值得信赖的元从旧人、荆州人、益州人、湘州人站起来接替。
官位啊,就这么空着,那些后续投降、归附的降臣、高门子弟们眼馋的要命……可朝廷不给,这些人谁敢抢?
别说抢,就连嚷嚷、制造舆论压力的胆量都没有;只能这样老老实实等待机会。
谁的功劳?
是关羽守住了第一线,是北府未逢一败的战力支撑了旧臣的信心。
警惕北府膨胀、扩大是旧臣的心声,可也是北府撑腰,让旧臣们可以顶住高门大姓的影响力,就这么硬耗下去。
高门大姓所谓的影响力,会随着时间过渡而持续衰减。
再深入一点的问题,就不是魏延能想明白的。
总之有一种感觉是对的,北府的存在,让政令来自四个源头的汉室朝廷,依旧保留着先帝的某种精神。
起码,还是自己熟悉的朝堂,还是那个高效率,简朴的朝堂。
不敢想象,如果自己这一趟回来,整个江都朝堂被高门大姓把持……那追随先帝打生打死几十年,究竟图了个什么?
魏延与刘邕、袁綝渐渐酒酣,开始交流一些比较重要的心得;刘邕是魏延的乡党,当初一起追随先帝,刘邕因为宗室身份,显得稍稍中立一点,是一个小号的孤臣。
袁綝这个颍川人就复杂了,首先北伐战役期间,奉命调任北府的西曹掾,负责幕府日常运转,是仅次于行军长史的二管家。北伐之后调任兖州的郡守,这段时间与刘邕一起被朝廷火速调回江都。
与郭攸之一样,袁綝在北府拥有广阔人脉。
只是三个人聊的是其他方面的事情,如今朝廷谁是谁的人,许多已经挑明了,但有一些人手握兵权,身份、立场相对朦胧,魏延久不在朝中,消息阻塞,需要弄明白。
弄明白这个问题,才能重新对待过去的袍泽、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