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后还有两个因素在干扰大汉政务的正常运转,第一是道路阻碍,田信、关羽、诸葛亮之间通信迟缓,许多突发事情需要通告、确认、协商处理,一来二去最花费时间。
第二是江都突发的事件余波未止,董允太能跑了,见事不对逃亡益州,到现在也不知道诸葛亮会怎么处理董允一事。
诸葛亮处理好董允一事,关羽才能对江都的‘孙氏外戚勾结天子近臣案件’定性。
这个案件处理的结果,代表着诸葛亮的态度。
用亲信重臣的命为祭品,所证明的态度,其保质期很长,可以让关羽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不需要反复确认诸葛亮的态度,关羽本身又能代表张飞的态度,因此那时候的关羽就能代表朝廷与田信方面协商,完成功勋封赏。
总之,如今的大汉政出四头,让夏侯儒难以理解这四个人,但也觉得不是什么坏事。
见接下来的山路多是山溪冲刷的石子路,夏侯儒遂下马,与几个亲随步行登山。
也就三十余步高的坡地,这里夏侯尚的木屋修筑在一块巨大岩石上,岩石背后是凹陷的山洞,洞深有限,如今设立围栏,伺养了十几只羊。
夏侯儒来时,夏侯尚正处理一条手臂粗的蛇皮,蛇肉已经挂在一边吹风,蛇皮紧绷,夏侯尚正刮擦蛇皮上粘粘的杂物。
“如今正是兄长大展拳脚之际,何故屈身山野之间,与飞禽走兽为伴?”
夏侯儒恨不得拔剑斩碎夏侯尚处理的黑质白章蛇皮:“兄长,可知曹子桓遣人议和之事?”
“知道。”
夏侯尚语气不快,斜眼打量夏侯儒:“我已是天下人眼中的死人,又何必再现身惹天下人笑话?何况,我又该以何面目去见曹子丹?”
回头继续处理蛇皮,夏侯尚语气落寞:“我有二女一子,如今皆健全人世。曹子桓九子一女,女儿流落在外,九子已有五子夭亡。想必他也昼夜忧苦,又不能向人倾诉一腔悲怆,实在可怜。前仇旧恨,到此为止。”
大概也知道夏侯儒在想什么,夏侯尚又劝告这个堂弟:“族中仲权一人统兵即可,再多无用也。”
“那兄长以为,弟当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