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为了拦截、防止李虎部巴氐勇士抢占高地,三千余武节骑士纷纷调头向北,踩踏午间晒干的地面,在扬尘伴随下朝北快速卷动。
轻车军高地,夏侯尚穿戴鎏金明光铠,脸上挂着面甲,站在瞭望塔上观望战局变化。
分兵千骑就能抢占的高地,毌丘兴却带着全部骑兵压上去。
这是想干什么?
夏侯尚见了呵呵做笑,对身边王忠说:“我观吴质雍凉之军,如土鸡瓦犬而已。魏无人矣,使这竖子成名。”
王忠目光随着武节骑士移动,处于谨慎也不想惹麻烦:“不可小觑,恐是吴质奸计。武节骑士乃其根本,今退兵三里有保存战力之实。此部驻屯坡上,有督战之能。”
夏侯尚依旧呵呵做笑,口吻自信:“老将军只知吴质多谋,却不知毌丘兴底细。”
随意笑着,夏侯尚心情大好,目光盯着郭谌那三十余骑。
虽是精骑,可羌氐联军再稀松,凑一支规模千人的杂骑部队还是不难的。
三十余骑如何冲的过这支乌合之众混编的杂骑?
很难冲过来,对冲时郭谌这三十余骑怀着必死决心,可一波波杂骑迎面冲来,不断有骑士被挑落,或马速因撞击而徒降、停顿,眨眼间就被人数众多的杂骑斩落马下。
最终只有六名骑士活着突破,人人负伤,不敢停留就朝着轻车军高地奔来。
高地前有临时修葺,方便战车出入的跑马坡,这六骑甩开追兵沿着坡地纷纷打马。
王忠见状尴尬做笑:“羌氐不堪用,吴质非要强征入伍,也不知他究竟如何做想。”
夏侯尚也不挑拨王忠话里的失误,明明只是一句应景、无话可说时的废话,没必要揪着不放,顺着王忠心意说:“去看看,来人是何说法。”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