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谌带着最后一点期望去看毌丘兴:“君侯也是如此做想?”
“是,今郭长史、王将军作壁上观,令我麾下吏士心寒不已。兵无战心,强驱厮杀……如此残暴不仁之事,请恕本将难以施行。”
毌丘兴态度明确,最后马鞭指着王忠营垒所在的东面高地:“郭君,轻车军不动,我军亦不动。”
郭谌气的脸都红了,指着正南:“君侯!乌桓精骑不过五千,正面北府步兵实乃天下第一强军,足有万人之众!田信亲身厮杀才能鼓励其兵众奋战,可见乌桓精骑猛攻之下,彼已力竭!否则,哪有主帅亲冒白刃搏战之理?”
“只要君侯率部冲击其侧翼,我军必胜!”
“羌氐乌合之众,不足为虑!”
“轻车军以逸待劳,若君侯击溃北府侧翼,羌氐叛军必然懈怠,轻车军居高俯冲,驱赶溃兵掩杀,也能破马超之兵!”
“胜机就在面前,君侯何迟疑乎?”
回应郭谌的只是毌丘兴的一声冷哼,郭谌扭头去看胡遵,胡遵仰头去观察风向。
郭谌又目光巡视八名千人将,这些平日巴结他的中级军吏此刻大多面容沉肃,似乎在分析、计算胜败转变的机宜。
“好,这就去面见轻车军!”
郭谌扭头看东侧,那里羌氐各部之间还有许多隙缝,也没时间修筑围困轻车军的栅栏、堑壕,几十骑应能突破,见到王忠,督促轻车军出击。
轻车军从北向南出击,武节骑士再从西边突击,足以击溃羌氐乌合之众。
至于马超再能打,也需要一定时间才能靠近战场。
何况羌氐才归附,军令不畅,与马超的左军混合在一起,反而会相互耽误、影响。
因此,督促王忠出战,有一定把握的成功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