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这个敌骑并不想独自进入通道……可左右拥挤,后面还有人顶着,他的坐骑见前方有缺口,自然而然的踏步上前。
还没走四五步,马腿就被勾戟割断,马上的乌桓骑士也被交叉刺来的长矛捅落在地。
他勉强翻身爬起,正要往边缘躲避,后面又有乌桓骑士被挤压、被迫进来,马儿惶恐,面对明晃晃兵刃不敢撞击,对呼喝的人群也充满恐惧,只好沿着通道继续跑……这种情况踏死一些人是很正常的。
至于马上的骑士,很快就遭遇矛戟勾刺,运气好的被勾戟从马背上勾下来,然后被一锤子砸晕,有一点生还几率;运气不好当场落马,死于各种因素。
乌桓骑士急切间冲不破盾阵节点,等待他们的就是强弓、劲弩近距离射击。
又人马拥挤在一起,具体多少战损,一时之间也没人能做统计,远处观战的人也很难第一时间判断。
反正看着……貌似双方打得有来有去,胜负难测。
鲜于辅领着三百余骑在后督战,也不知道具体战损;可始终无法推进、突破北府的防线,这说明形势已然不妙。
借助恐怖冲击力都没有击破北府防线,那么后续近距离搏杀时,想要取得突破的可能性会随着时间推移而不断下降。
除非立刻从侧翼对田信本阵发动另一轮冲击,造成夹击,干扰守军的意志。
前锋还在厮杀,鲜于辅不由想起了那场决定河北归属的界桥之战。
曲义的先登营面对白马义从取得了战术上的极大成功,而现在这种征兆越来越强。
鲜于辅指着北边武节骑士阵地:“快,督促武节骑士出击!”
当即十几名军吏策马扬鞭前去请求毌丘兴出兵,鲜于辅继续盯着整体战局发展……这种胶着的战况里,随时可能有各种意外发生。
北府作为防守方,任何一点意外都可能引发连锁问题,这是致命的。
许多乌桓骑士冲不过去,纷纷张弓开始抛射。
田信的青盖伞已然千疮百孔,身上红漆镜甲叮叮当当弹飞各种箭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