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岸,沿着河岸已经开始点燃浇灌油脂的草苫,每隔十余丈就是一处火堆。
烧当羌防线,小帅姚戈与几个部众就围绕着火堆值守,火堆边有几块铺平、烧的滚烫的溪石,此刻手掌长的小鱼就铺在溪石上炙烤、煎着,轻微滋滋油泡声被火焰摇摆的呼啸声掩盖。
“汪汪!汪汪汪!”
猎犬突然叫了几声,姚戈几个人一愣,见猎犬没有更激励的反应,也就稍稍回神,就听身后也有猎犬吠叫声音,扭头去看,就见一伙人十几个打着火把走来。
姚戈顿时警觉,给左右厉目打了个眼神,待走近七八步,就低声喝问:“口令!”
“小白。”
“口令!”
“太一。”
连续询问两次,姚戈才长舒一口气,但手里依旧提着出鞘环首刀,上前三步看清楚李虎面容:“校尉何故来此?”
李虎举起一枚大块木牌书写的长文军令:“恐敌虏夜袭,轻车将军使我布置暗哨。”
懒得向一个羌部小头目讲解太多,李虎只是通告一声,留下一伙暗哨潜伏在火堆二十几步外,又转身去了下一处篝火边上。
何止是他,西线郭淮就在帐中徘徊……徐晃、张辽何等的能征善战,应是在夜战里吃了大亏。
北府用兵急进,谁也说不准今夜北府会不会发动总攻决战,没有决战,肯定也会有骚扰。
这种情况下,郭淮哪里敢睡觉,时刻盯着防线各处,警惕一切变化。
东线王忠军团,王忠岁数大了,又在山坡高处立阵,此刻睡的安宁。
而张雄却不敢松懈丝毫,他的同龄人如乐綝投了汉军、李绪追随燕王刘封时战殁,李基被俘投了被俘;张虎、张熊兄弟阵亡蓝田关,而典满更是主动叛逃,还有许多夏侯氏家族的三代子弟,都纷纷出奔,各谋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