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学员半年前还都是军士,地位升迁跨越之大,有些不可思议。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满是喜悦,激动。
邓小满拱手询问:“山长,各科袍泽求战心切,又值公上用人之际,何不擢入军中?或协助幕府调拨粮秣物资?”
“此事公上命令禁止,非老朽能擅专。”
夏侯兰扫视这些年轻的军吏,欣慰不已:“依公上之意,各科学员战场在今后民生休养,而非今日搏杀。就连兵科学员,也是调入左近卫、右近卫,戍守南阳。”
见几个人心急军吏欲张口争辩,夏侯兰继续说:“论野战,你们终究是新升军吏,不适应领兵厮杀。这是为你们着想,也是为军中吏士着想。不要争辩了,速速下山。”
“是,山长保重身体。”
“山长珍重!”
夏侯兰微微侧身,目送这批学院军吏离去,不由眨动眼睛。
湘州的廖立也在要求在湘州建立一座类似道理学院的学院,以就近培养湘州士人、军吏;今后光复关中,肯定也要关中设立一个类似道理学院的讲学基地。
如果执行,那就有三处学院,每个学院有八科,每科三四十人;三个学院,每年就是八百多学员……规模虽不及太学,但胜在专业,源源不绝。
何况,朝廷的太学……迟迟难以恢复规模,一来是可靠的博士数量太少,值得朝廷信任、资历深厚的博士多数在岘首山观星楼里,二来是人口惆敝,州郡适龄的士人有截留现象。
师源、生源被卡住,兴复太学自然成了一句空话。
已经厌倦了战争、争斗,夏侯兰扭头看一眼远处兵主庙、公墓、道理学院,面容平静。
自己已做了选择,就是不知子龙会怎么选择?
不过,田信不会逼着让老一辈人做出为难的选择,事情怎么发展也不会沦落到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