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军的训练,就有这批残疾的北府军吏负责,湘军的战斗力已经在岭南战场,南中战场得以展现。
湘军兵员素质再优秀,也是被吴军当草人砍的蛮夷,结果这样的蛮夷被操练后,冠以湘军之名,就开始横行战场。
是湘军兵员素质强,还是训练的这批军吏强?
跟着田信的人,就连残疾的军吏都这么强……这不是命数又是什么?
李邈眼睛转动,隐隐间自以为了解了朝廷的一些举措用意。
一个人的气数再强,天意再垂青,那也是有限的;当田信气数耗尽,枯竭时,自然就到了遭受反噬的时候。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李邈神情变化落在谯周眼里,两个人精神达到某种契合,李邈询问:“灵帝时,谶纬有言,帝气在益州,今应在陛下。又有言,说东南有天子气,非袁术、孙权之流,又会应在何处?”
东南帝气莫非应在关氏家族?
谯周觉得这不可能,关羽不可能谋反,田信在,关家今后两代人不可能有谋反的动机。
“帝气自北转移向南,此古人共识也。”
谯周如此回答,两人走在街坊之间空阔道路,又说:“我闻道理学院有辩论,问何处为南北分界,各有说辞。陈公以气候为准,以秦岭、淮河为南北分界。说北方至多两年三熟,而南方能一年两熟或三熟。”
李邈陷入沉思,汉人流行占卜,益州更流行卜筮的风气,不然大家也没有必要这么南了。
一路至码头,两人再无言语。
命数这种东西,实在是诡异的捉摸不定。
因一人兴邦,也能因一人亡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