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内部矛盾真的特别大,那就部族分裂,各自去过各自的生活。
只是这样的分裂过程里,依旧没底层土民什么事儿。
孟获不仅在土民酋长中有面子,土民也多敬服孟获……孟获的话,比官府好使。
在官府这里,孟获也是个体面人,常常协助官府调解纠纷,或帮着催征税租。
各地的豪强都这样,面面俱到,在哪里都有牌面。
边郡地带,情况更为复杂,这种豪强既能借官府的力量威慑土民、部族;也能接住土民的影响力来巩固自己地位。
不止是南中,岭南地区,幽并地区,这样的边郡豪强都是差不多的立身之道,过着差不多的生活,寻求差不多的入仕渠道。
马谡自然认识孟获,如孟获这样地方上的豪杰、地头蛇,是本该想办法征入朝廷的,哪怕当个郎官也是不错的,起码能约束住。
寻常豪强或许自以为修成正果熬出头,会积极接受朝廷的征辟。
可有的人更喜欢这种地方上掌控各方的成就感、自由感……和安全感,孟获正是这样的人。
地方郡守可以当,至于征入朝中看人脸色、熬资历、等机会的事情,孟获不感兴趣。
邛都,孟获单人来访后,马谡也在与郡尉龚洁商议应对办法。
近两万多夷人土兵围困邛都,邛都城中人口不足七百户,即便动员丁壮也站不满城墙。
死守,是无意义,且容易失败的。
如果邛都是小城,有民千户,反而能守;可邛都临近水运,是南中与成都平原西边的交通枢纽所在。
早年繁华人口稠密,如今人口凋敝、四散而去,留下的人口守不住城墙,也是很尴尬的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