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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田信喜欢,坐在右首第一的士徽就说:“自孙权背盟以来,吕岱封锁道路,仆收罗许多珍奇果品皆不能送往荆州。又非吕岱敌手,让公上见笑了。”

“无须自责,我就怕岭南偏僻,擅起刀兵反被吴军所算。卿父子宗族能保全交州生民,本就是奇功。”

田信接住士徽递来的新椰子,拔出青冥剑唰唰六剑切出一个匀称的六边,随后剑光一转抹去一层皮,露出青椰子内部薄薄那层椰肉。

“神乎其技!”

右首第一的夏侯兰称赞一声,笑呵呵伸出双手接住椰子,就听田信说:“老将军不可多饮,此物少饮有益,多饮妨害肠胃。”

士徽见状追问:“公上未来南海,怎知此物厉害?”

“梦中时来过,朝游北海,暮宿苍梧,日行五千里……”

田信感慨说着眼睛里泛着光彩,颇多怀念,又抬眼看星空,突然感到左右寂静下来。

夏侯兰捧着椰子畅饮,放下空椰子哈一口气:“公上善走不假,日行五百里或有可能,怎能行五千里?”

田信只是笑笑,侧头看笑呵呵的士徽:“与卿阔别已久,却见卿眉宇有忧色,不必隐瞒,尽管坦言。”

士徽左右看一眼,讪讪做笑:“公上,此私事也。”

“我亲来岭南,你我之间私事就是公事。”

田信自己探手取了个椰子,一连七剑削好,递给士徽。

士徽双手接住,面露忧虑:“公上,家父年近九旬,不知朝廷可会起征入朝?”

士家子弟,故吏、门人纷纷侧头,士家的根基就建立在士燮一人身上,太多的人脉、人情是围绕着士燮展开的。

这么大岁数的人,如果再征入朝中……水土不服,是致命的。